苏孟噎住。
“与秦优相识几千年……”他低声反驳。
容逍却带笑瞥他眼,丢下句。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说完便不再理这个好友,而是走到闻晏身边,加入牌局。他帮着闻晏看牌,几下就扭转局势,气得秦优吱哇乱叫,大声指责他犯规。
又谈何猜疑?
“如果闻晏真是天道送来身边,也甘之如饴。而如果天道要利用闻晏,那便与天地为敌。”容逍淡淡说道。
他并非自视甚高,觉得自己可以强压过天道。
但这是闻晏,是他唯爱人。
他根本无法与闻晏分开,那又何必自寻烦恼。
容逍知道苏孟担忧,但他却没有接话。
现在是春天,庭院中空气湿润,草木清新,微风中夹杂着细微花香,扑在人身上。
闻晏还在冥思苦想怎翻盘,连朵花落在他发梢都不知道,他侧头与秦优说话,那花就顺着他发落下来,坠在他手背上。
容逍轻轻勾勾手,那朵还是花蕾花就盛开,绿色枝叶延伸出来,勾住闻晏指尖。
闻晏察觉到手指发痒,低头看便知道是容逍耍得小把戏,他仰起头冲着容逍笑下,天真又柔软。
能绕开生死轮回存在,只有个。”苏孟叹口气,不怎情愿地吐出那两个字,“天道。”
只有天道,才能操控这世间法则。
也才能解释闻晏为何出现得如此离奇,又如此强大。
苏孟又问:“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闻晏真是天道塑造于世,那他跟你相遇,跟你相爱,真还是场意外吗?”
他也很喜欢闻晏。
苏孟在后头无奈笑。
容逍这脾气,他也是早有领教,偏偏还总要上赶着送去。
他所幸也加入战局,帮自己老婆去。
张牌桌上只剩下游不问个孤家寡人,内心十分不忿,晚上做饭都消极怠工。
时间晃便过去个
满庭院花草树木在此刻无风也沙沙响动。
而片刻前还晴空万里天空,不知怎突然变得乌云密布,顷刻间,便有豆大雨点落下来。
然而在场没有个是普通人,个透明光罩撑起来,便没有丝雨能落进这个庭院。
容逍不再与苏孟多言,也不给苏孟再劝解机会。
他用句话堵住苏孟嘴,“要是秦优现在是天道棋子,你也会防备她吗?”
容逍只是看他眼,就觉得世界都黯然失色,只有他是明亮。
容逍低声对苏孟说道:“你告诉这些,跟爱着闻晏又有什关系呢?难道因为闻晏身世有异,就会停止爱他吗?”
不会。
哪怕有人告诉他,睡在他枕边少年今夜就要取他性命,他都无法停止对闻晏爱意。
他这颗心早就沦陷在闻晏掌心,连同命运也起交付出去。
但越是相处,他才越是觉得心惊。
因为闻晏与晏归实在太像,从模样到性格,气质与谈吐,都如同照镜子样。
以至于他不得不怀疑,闻晏是不是天道故意设下棋子,用来对付容逍?
就像天道当年操控法则,让与他们同时代大妖纷纷陨落那样。
苏孟忍不住把话说得更明,“你总不会觉得,天道有这好心,特地送个晏归回来,与你团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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