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不要提醒莉齐,让她为达西无礼举动而生气。达西是个令人讨厌家伙,讨他喜欢才倒霉呢!朗太太昨晚告诉,达西在她身边坐半个钟头,没有开过次口。”
“你这话靠得住吗,妈妈?——点出入也没有?”简说道,“分明看见达西先生跟她说话。”
“嗐——那是因为朗太太后来问他喜不喜欢内瑟菲尔德,他不得不敷衍下。朗太太说,他气呼呼,好像怪朗太太不该跟他说话似。”
“宾利小姐告诉,”简说道,“他向话不多,除非跟亲朋好友在起。他对亲朋好友就异常和蔼可亲。”
“这话点也不信,亲爱。他要是真正和蔼可亲,就该跟朗太太说说话。不过,猜得出是怎回事。人人都说他傲慢透,他准是听说朗太太家里没有马车,临时雇辆车来参加舞会。”
离朗伯恩不远住着户人家,与贝内特家关系特别密切。威廉·卢卡斯爵士[10]先前在梅里顿做生意,发不小笔财,任镇长期间上书国王,荣获爵士称号。也许他把这荣誉看得过重,心里便讨厌做买卖,讨厌住在这小集镇上。他放弃买卖离开小镇,全家搬到离梅里顿大约英里远座房子里。从那时候起,这里便取名卢卡斯小屋。在这里,他可以乐滋滋地寻思下自己显赫地位,并且能摆脱事务羁绊,心意地向世人讲起文明礼貌来。他虽然为自己爵位感到高兴,但却没有变得忘乎所以,相反,他对人人都很关心。他生来就是个老实人,待人和善诚恳,自从进宫觐见国王之后,越发温文尔雅。
[10]爵士:英国国王授予荣誉称号,其地位低于从男爵,不能世袭。
卢卡斯太太是个很和善女人,因为不太机灵,倒不失为贝内特太太个宝贵邻居。这夫妇俩有好几个孩子。老大是位聪明伶俐小姐,年纪大约二十七岁,是伊丽莎白密友。
每次舞会之后,卢卡斯家小姐们与贝内特家小姐们,非得凑到起谈谈不可。就在这次舞会后第二天早晨,卢卡斯家几位小姐便赶到朗伯恩,好听听朋友见解,讲讲自己看法。
“昨晚你可开个好头啊,夏洛特,”贝内特太太很有克制地、客客气气地说道,“你可是宾利先生头个舞伴呀。”
“他没跟朗太太说话,倒
“不错。可他似乎更喜欢他第二个舞伴。”
“哦!想你是指简吧,因为他跟简跳过两次。当然,他确像是很喜欢简——确认为他真喜欢简——听到点传闻——可不知道是怎回事——关于鲁宾逊先生传闻。”
“也许你是指无意中听到他和鲁宾逊先生谈话吧?难道没向你提起过?鲁宾逊先生问他喜不喜欢梅里顿舞会,问他是否认为舞厅里有许多漂亮姑娘,以及他认为哪位最漂亮。宾利当即回答最后个问题:‘贝内特小姐,毫无疑问,在这点上不会有什异议。’”
“真没想到!——态度确很明朗——确像是——不过,你知道,也许会化为泡影。”
“伊莱扎,听到话比你听到更能说明问题,”夏洛特说,“达西先生说话不像他朋友那样中听,是吧?——可怜伊莱扎!仅仅是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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