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不相同。不过想,达西先生跟人处熟,举止也就改观。”
“真呀!”威克姆惊叫道,他那副神情没有逃过伊丽莎白眼睛。“是否可以请问——?”说到这里又顿住,接着又以欢快口吻问道:“他在谈吐上有改进吗?他待人接物是否比往常有礼貌些?因为实在不敢指望,”他压低嗓门,用比较严肃口气继续说道,“他会从本质上有所改观。”
“哦,那不会!”伊丽莎白说道,“相信,他在本质上还依然如故。”
她说这话时候,威克姆看样子不知道应该表示高兴,还是应该表示怀疑。伊丽莎白脸上有股神情,逼迫他焦灼不安地专心听下去。这时,伊丽莎白又接着说道:
“所谓达西先生跟人处熟,举止也就改观,并不是说他思想举止会不断改进,而是说你与他处得越熟,也就越解他性情。”
在莉迪亚要去那里,实在是对她莫大安慰。
好在她们俩对这件事无所知。直到莉迪亚离家那天,她们始终都是欢天喜地。
现在轮到伊丽莎白和威克姆先生最后次见面。她回来后经常和他见面,因此焦灼不安心情早就消失,特别是昔日情意引起焦灼不安,现在早已消逝得无影无踪。她起初非常喜欢他文雅风度,现在却看出这里面矫揉造作,陈腔滥调,反而感到厌恶起来。另外,威克姆眼下对她态度,也是造成她不快个新根源,因为他很快表明要跟她重温旧好意思,殊不知经过那番周折之后,这只会引她生气。她发觉向她献殷勤竟是个游手好闲轻薄公子时,心里不免万念俱灰。她尽管忍再忍,心里却情不自禁地在责骂他,因为他自以为无论多久或是为何缘故没有向她献殷勤,只要再与她重温旧情,便定会满足她虚荣,博得她欢心。
民兵团离开梅里顿头天,他和另外几个军官到朗伯恩来吃饭。伊丽莎白真不愿和和气气地与他分手,因此当他问起她在亨斯福德那段日子是怎度过时,她提起菲茨威廉上校和达西先生都在罗辛斯逗留三个星期,并且问他认识不认识菲茨威廉上校。
威克姆顿时大惊失色,怒容满面,但是稍许镇定下之后,又笑嘻嘻地回答说,以前经常见到他。他又说菲茨威廉是个很有绅士风度人,问她喜欢不喜欢他。伊丽莎白激动地回答说,非常喜欢他。威克姆随即带着满不在乎神气,说道:
威克姆惊慌之中,不由得涨红脸,神情也十分不安。他沉默会儿,随即消除窘迫,又把脸转向对方,用极其温和口吻说道:
“你很解对达西先生看法,因此你也很容易领会:听说他也懂得装出副举措相宜样子,打心眼里感到高兴。他在这方面傲慢即使对他自己没有什裨益,对别人也许会有好处,因为有这种傲慢,他行为就不会像对那恶劣,害得吃尽苦头。你想必是说他收敛些吧?只怕这种收敛只是有意做给他姨妈看,他就想让他姨妈赏识他,器重他。知道,
“你说他在罗辛斯待多久?”
“将近三周。”
“你常和他见面吗?”
“是,差不多天天见面。”
“他举止和他表弟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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