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贝内特先生刚回到书房,她便看见达西先生也起身跟进去。顿时,她心里感到万分焦灼。她并不害怕父亲反对,而是怕他给弄得不愉快。她想,她本是父亲最宠爱女儿,如果因为选择对象而给父亲带来痛苦,让父亲为她终身大事担忧遗憾,那未免太不像话。她伤心地坐在那里,直到达西先生又回来,见他面带笑容,她才松口气。过会儿,达西走到她和基蒂就座桌前,假装欣赏她手里活计,轻声说道:“快去你父亲那里,他在书房里等你。”伊丽莎白马上去。
父亲正在书房里踱来踱去,样子既严肃,又焦急。“莉齐,”他说,“你在搞什名堂?你是不是疯,怎会答应这个人?你不是直都在恨他吗?”……
她这时真巴不得自己当初看法能理智些,言辞能温和些!那样来,她也就用不着无比尴尬地去解释,去剖白。可现在既然非得费些口舌,她只得心慌意乱地对父亲说,她爱达
莉齐,你真狡猾,还对保守秘密呢。你去彭伯利和兰顿事,点也不对说!所解些情形,全是别人告诉,而不是你讲。”
伊丽莎白把保守秘密原因告诉姐姐。她直不愿意提起宾利,由于心绪不定缘故,又总是避而不提达西。可是现在,她不再向姐姐隐瞒达西如何为莉迪亚婚事奔波。她把事情和盘托出,姐妹俩直谈到半夜。
“天哪!”第二天早晨,贝内特太太站在窗口嚷道,“那位达西先生真讨厌,又跟着亲爱宾利到这里来!他怎这不知趣,老往这里跑?还以为他会去打鸟,或者随便去干点什,而别来打扰们。们拿他怎办呢?莉齐,你还得陪他出去走走,免得他妨碍宾利。”
伊丽莎白听这个主意,正中下怀,禁不住笑。但是母亲总说他讨厌,又真叫她气恼。
两位先生走进门,宾利便意味深长地望着她,跟她热烈握手,她看便知道,他得到确凿消息。过不会儿,他大声说道:“贝内特太太,附近有没有别曲径小道,好让莉齐今天再去迷迷路?”
“建议,”贝内特太太说,“达西先生、莉齐和基蒂今天上午都去奥克姆山。这段路又长又宜人,达西先生从没见过那里景色。”
“这对他们两人是再好不过,”宾利先生答道,“可是基蒂定吃不消。是吧,基蒂?”
基蒂承认,她宁可待在家里。达西声称,他很想到山上观观景致,伊丽莎白则默然表示同意。她正上楼去准备,贝内特太太跟在后面说道:
“实在抱歉,莉齐,害得你单独陪着那个讨厌鬼,不过,希望你不要介意。你知道,这都是为简。你犯不着跟他攀谈,偶尔敷衍两句就行。因此,你也不要多费心思。”
散步时候,两人决定晚上就去请求贝内特先生同意。母亲那里则由伊丽莎白自己去说。她拿不定母亲会做何反应。她有时在想:达西尽管有财有势,这未必能消除母亲对他憎恶。但是,母亲对这门婚事不管是极力反对,还是极为满意,她言谈举止都不会得体,总要让人觉得她毫无见识。让达西先生听见母亲气势汹汹地表示反对也好,欢天喜地地表示赞成也好,她都觉得忍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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