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他又给顾谨亦喂
晚餐送来很快,就在起居室餐桌上吃。
考虑到顾谨亦胃口还没怎恢复,晚餐是熬得软烂清淡白粥,点心小菜却摆几十样,生怕顾谨亦找不到喜欢口味。
这顿饭吃得格外沉闷。
过好会儿,顾谨亦才轻声跟谢淮舟道谢:“多谢你照顾下午,给你添麻烦,本来说好要去看画展,却……”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淮舟打断。
真是让人……颜面尽失.
谢淮舟沉默好会儿,没有再说话。
屋子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
他从下午直守在顾谨亦旁边,顾谨亦直很乖,直到听见细微啜泣声他才发现顾谨亦居然哭,哭得压抑又小心,像是被全世界抛弃。
他听见顾谨亦含糊地说几个字,听着像是“不要走……”
但他说话声音却很温和,像是刻意压抑过。
他问顾谨亦:“你是梦见楚觅云吗?刚才你哭得很厉害。”
这是他想到最合理解释。
顾谨亦看着手中杯子,沉默半晌,才轻轻“嗯”声。
他默认这个理由,他不想跟任何人提起“傅沉”,这是他人生中段错误,也许这辈子都割舍不掉。
舟问他为什哭,他也没有回答,只是迟钝地从床上坐起来。
屋子里很暖。
这里不是G6星,不是那个阴雨绵绵葬礼,身边这个人,也不是二十岁时抛弃他爱人。
顾谨亦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
谢淮舟对他很好,帮他保住楚觅云遗产,帮他照顾楚小年,对他也处处体贴。
“不用跟道谢,任何个alpha都不会放着生病伴侣不管,”谢淮舟说得轻描淡写,“这是alpha责任。”
顾谨亦知道谢淮舟是在宽慰他,却没有什能偿还这份好意。
但几分钟后,谢淮舟就像想起什,跟他说:“下周三要出差,你准备下,跟起走。大概要周。”
顾谨亦连忙点头,“好,会跟工作室请假。”
谢淮舟没再说什,他今天比顾谨亦更沉默。
不要走。
他垂下眼,压下心口翻腾情绪,抬手按床头呼叫铃,对顾谨亦说道:“既然不发烧,就起来吃点晚饭吧,补充点体力。”
顾谨亦还是迟钝地看着他,眼圈红红,眼睛像水洗过宝石,隔好会儿,才乖顺地点头。
“谢谢。”顾谨亦嗓子很哑,却还没忘记道谢。
但谢淮舟点也不想听见他道谢。
谢淮舟睫毛眨眨,又问他:“你很想她吗?”
顾谨亦知道他问是“她”,是楚觅云。
他现在也确实很想念楚觅云,因为如果楚觅云还在,定会恶狠狠骂他怎这死心眼。
可他脸色苍白地勾下嘴角,说道:“也许吧,是有点想他。”
他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埋葬过去,但他梦境却轻易戳破他伪装。
他不应该不回应他。
但是谢淮舟身上信息素味道让他无法从刚才那个梦里醒来。
他甚至觉得自己还在发烧,否则为什他心脏会这痛?
谢淮舟看顾谨亦直不说话,也没有逼他,而是帮他量下体温,转身给顾谨亦拿杯温水。
他刚刚在处理工作,所以戴眼镜,看着比平时还要冷静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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