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最后守在谢淮舟外婆病床边时候,他不管跟娅洁说多少话,都得不到回应。
“谢淮舟外婆去世第年,情人节还买玫瑰,但有什用呢,该送去哪里呢
商和笑:“吵过啊,哪对夫妻不吵。”
“那你们怎和好?”
“又不是什大事,拌嘴而已,哄哄就好。”
商和说着,眼神又有点落寞,他现在就算想再跟娅洁拌嘴,也没有机会。
但他又回过味来:“你问这个,不会是跟淮舟吵架吧?”
但这没什可说,他缓慢地冲商和笑笑:“做梦惊醒,睡不着出来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
商和瞅着他神色,先给他倒杯热茶,又通知厨房送两份早点过来。
“是不是做噩梦,”他很体贴地把茶杯送到顾谨亦手里,面对这个总是很好脾气omega,他常常会想起自己去世妻子,口气不知不觉就柔和许多,“淮舟他外婆有时候也做噩梦,醒来后睡不着,还要跟发脾气。”
从年轻到后来都是,看着是个娇娇小姐,脾气却也不小。
只是他甘之如饴。
商和自从过六十岁,早上雷打不动地会在六点钟左右醒来,但凡是不下雨天气,他就会去花园里转转。
谢淮舟外婆在世时候,最喜欢摆弄花草,养满院子花和羽毛艳丽鸟,如今她已经不在,但商和已经习惯花园里四季常有鲜花,鸟鸣婉转,流水潺潺。
可他今天走到花园时候,却发现亭子下已经坐个人。
初夏天色亮得早,太阳还未全出来,空气湿润,这人穿着纯白睡衣,外面罩着件竹叶青睡袍,在微风里看着格外瘦削。
商和盯两眼才认出这是顾谨亦。
顾谨亦摇摇头:“没有。”
看商和还脸怀疑,他又说:“只是梦见些不好事情。醒来时候淮舟还在睡,就出来。”
商和将信将疑,也没刨根问底。
他也不是多话人,但想起谢淮舟这个不省心外孙,又忍不住说句。
“谨亦啊,别嫌外公说话啰嗦,”他对顾谨亦笑笑,“你到这个年纪就知道,吵架也好,矛盾也好,都没什过不去。只有生死是大事,如果那人不在,不管是对不起还是爱你,都没有机会说。”
他望着满院子粉色蓝色花,跟顾谨亦说道:“要是娅洁还在,她要知道淮舟那臭小子终于被人收住,定也很高兴。”
顾谨亦握着热茶,喝两口就放下。
他听得出来商和跟谢淮舟外婆感情很深,哪怕外婆已经不在,外公还时时刻刻惦记她。
他这辈子没什长辈缘,所以也没怎见过这种相守生爱情,他母亲跟生父爱情只能算反面教材。
他摩挲着杯子上花纹,问商和:“外公,你跟外婆吵过架吗?”
“小顾怎起这早,”他走进亭子里,开口就笑起来,比对谢淮舟要温和许多,“年纪大睡不着,你年纪轻轻怎也不睡?”
顾谨亦听见声音才迟钝地抬起头,露出张苍白脸和干涩嘴唇。
他不是早起,是根本没睡。
他昨晚回卧室也合不上眼,心里空空荡荡,在片黑暗中只能听见自己心跳声。
熬到天色微亮,他就披上衣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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