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这多天,突然冷静下来时,就像是被高高架起,忽然找不到台阶下,不知道该怎像以前样跟徐静舒说话才足够自然。
她表情别扭,既不想让自己显得太凶,又不想让自己显得太软。语气也想尽量显得平和,结果因为心里还扎着丝尴尬,冒出来字眼都硬邦邦
自从她发火提分手之后,徐静舒就像只卑微大狗狗直跟在她身后。
这倒是这只卑微狗狗会干出来事情。
她心情愈发复杂,什都说不出来。
或许,她是时候给她个好好解释机会。
…
裴幼珊不解:“好好,她为什要跟你学做菜?”
“为你呀。”薛应月给她倒杯温茶,“你说喜欢做菜,她就过来跟学,之前还不让告诉你,想给你个惊喜。”
裴幼珊如梦初醒,她确实说过这种话。
上个月,那是她们还没闹情绪时候。
而那句话,只是她当初为引她吃醋,胡乱做个比较,万万没想到她真直放在心上,还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薛应月期待地问:“怎样?”
裴幼珊喝口汤润润嗓子,接着放下勺子道:“跟你比起来,还差丁点火候,不过已经很好,很喜欢!”
薛应月又问:“那有没有觉得像某个人做?”
“某个人?谁?”
“你女朋友。”
把,于是温柔地笑着:“没有新菜品,但是有个新学徒做菜,希望你能帮尝尝,看看她合不合格。”
裴幼珊笑道:“那还用看吗?薛姐教出来人,做菜肯定也很好吃!”
“嘴甜。”薛应月笑着戳下她脸,“坐着,让她给你准备。”
…
新学徒菜布满大半张桌子。
徐静舒呆站在厨房工作台前,什都做不下去,只觉得很紧张。
她担心那些菜不合裴幼珊胃口。
等着等着,就听见身后有人走进厨房。
她回头,不由得愣。
裴幼珊站在门口,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在那里,最后干脆环胸抱臂。
这就如邵星丞所说。
她喜欢她,特别特别喜欢,日月可鉴。
裴幼珊忽然没办法再生气,她试探着问:“那她怎不自己出来告诉?”
薛应月笑意更深:“她啊,她说怕你看到她又不想吃,担心你饿着肚子。”
“但看你挺喜欢,就擅作主张先说。”
裴幼珊心下惊:“你怎知道想到她?”
薛应月下巴朝厨房方向扬:“因为这就是她做呀。”
裴幼珊下意识回身看向厨房,入口处却空空如也。
她心情忽然复杂起来,回身干巴巴地冲薛应月笑着:“薛姐你别开玩笑,她那忙,哪有空来这里做饭。”
薛应月依旧温温和和地笑着:“没有开玩笑,她从上个月开始就直在这里学做菜。”
道道色泽鲜美诱人,气味醇厚,看就是有些手艺人。
裴幼珊看圈,舀起小勺咸蛋黄蚕豆,配上绵软白米饭,十足下饭。
这道菜和薛应月比起来,还是差点,不过有几分薛应月手艺在里头,可以看出已经很努力地在向薛应月靠拢。
最奇怪是,这居然让她想起徐静舒做那道咸蛋黄蚕豆。
她怀疑自己是疯,不然怎能吃个饭都想到徐静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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