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床上坐会儿,才撑着直不起来腰,小心翼翼从床上挪下来,慢吞吞走进浴室里。
他泡在浴缸里,温热水覆盖过他肩膀,皮肤。
柏西闭着眼,仰着头,苦中作乐地想,也许他该庆幸跟戚寻这几年友谊还算
他激动得声音都有点变形,“自己能去洗澡!”
戚寻果然停住。
他望着柏西这戒备姿态,挑挑眉,像是有点疑惑,但还是收回手,重新坐直。
气氛似乎变得更凝重。
过几秒,戚寻才说道,“那行吧,你自己洗澡,衣柜里有浴袍。去准备早饭,有什需要你就叫。”
柏西心里咯噔下,分分钟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能在戚寻身上留下这多痕迹人,只能是他。
他没想到戚寻压根没出去,只是在洗澡,这下可好,装睡和逃跑个都来不及。
他只能呆呆地看着戚寻走近,然后又坐在他身边。
等戚寻坐下来,他才发现戚寻嘴唇也破,很明显是被咬破。
柏西彻底说不出话,默默地把被子往身上拉拉,不知道该说什打开这个尴尬又沉默早晨。
净。
但他记不记得已经不重要,他掀开被子看眼,就凭锁骨上咬痕和手腕上抓痕,任何个成年人昨天发生什。
他跟戚寻睡,在两个人都喝多酒情况下。
他不知道自己昨天都干点什,但按照他对戚寻解,像戚寻这种自律到极点人,是不会主动对他做什。
多半是他借酒发疯,硬把戚寻给推,戚寻估计也醉得厉害,酒精催化下两个人就真睡。
说完这话,戚寻就出去,把卧室留给柏西。
柏西在床上坐好会儿,都闹不明白现在是什状况。
在他想象里,戚寻不说是怒不可遏,最起码也应该是冷淡回避,因为戚寻有点儿精神洁癖,相当讨厌人碰他,连被爱慕者抓手都会拿湿巾擦手。
如今他借着醉酒,跟戚寻发生实质性关系,戚寻居然还能这淡定,甚至能镇定自若地问他能不能起床……
柏西揉把脸,不知道是他和戚寻谁不对劲。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戚寻就先开口,“你醒,身上难受吗?”
他上下打量柏西几眼,又道,“抱歉,昨天事发突然,没有做安全措施。你现在起得来吗,要不要抱你去浴室?”
柏西被这话问得差点呛住,他惊恐地看着戚寻,不知道他怎能这淡定地跟他说“没做安全措施”。
而戚寻还面色平静地看着他,甚至准备伸手来抱他洗澡。
柏西光速退后,伸出只手抵在身前,仿佛个被非礼贞洁烈女,“不用!”
柏西呆坐在床上,头发乱蓬蓬,脑子里片空白,隔好几秒,他才嗷得声,把脸埋进手掌心。
这都什事儿啊………
他认真地思考自己是应该继续装睡,还是趁着戚寻不在赶紧逃跑。
但不等他考虑出个结果,卧室内浴室门就打开,戚寻擦着头发从门内走出来,跟坐在床上柏西打个照面。
戚寻没穿上衣,只穿条黑色睡裤,结实有力上半身赤裸着,腹肌十分漂亮,胸前皮肤上可以清晰地看见几道抓痕,锁骨上还有个显眼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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