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提出这话人是戚寻。
是他暗恋已久,朝思暮想戚寻。
柏西没出息地咽下口水,像个被胡萝卜吊住兔子,
柏西很容易就领会戚寻意思。
他跟戚寻门当户对,相貌性格也不差,彼此知根知底,戚寻估计也是被家里催婚催烦,恰巧发现他这颗窝边草居然对自己有非分之想,就想抓来培养试试。
反正都是相亲,跟陌生人还是跟他这个朋友,又有多大区别。
戚寻坦率地看着柏西:“如果你愿意,们可以先交往,要是相处顺利,也可以考虑结婚。”
虽然对戚寻会说出话有心理准备,但柏西还是被震有些头晕眼花,手心都要冒汗。
他说道,“不是同情,但也还说不上喜欢。柏西,不想骗你。”
柏西脑海里粉色泡沫吧唧下碎。
他干巴巴地“哦”声,局促地看着戚寻,“那是为什?你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要真是这样,他倒是也值得骄傲下,这说明他在戚寻心里还挺有份量。
戚寻说道:“觉得们可以恋爱试试,今天过后,们已经很难再当朋友,为什不考虑换种关系。你喜欢,对你也很熟悉,比起去跟陌生人接触磨合,们在起反而要好得多。这几年父母直频繁给安排相亲,但都没去见,因为很讨厌浪费时间。”
柏西咬咬舌尖,疼痛让他清醒点。
他简直不明白戚寻在想什,他自认为自己关于戚寻研究已经能接近满分,却还是跟不上戚寻脑回路。
他充满迷惑地看着戚寻,眼睛瞪得圆溜溜,像个炸毛猫。
戚寻看得有些好笑,唇角都往上翘翘。
柏西已经不咳嗽,他手指在桌子边缘上抠几下,明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还是小心翼翼,抱着万分之期望问戚寻:“你为什会说想跟交往……你是同情吗,还是,有点喜欢?”
他还在这儿纠结戚寻会不会对他培养出心动呢,戚寻都能考虑结婚?
不知道还以为戚寻上赶着要追他呢?
他有点傻乎乎地看着戚寻,觉得他既像沾着糖霜毒药,也像个瑰丽迷醉美梦。
如果换个人提出这样要求,他定觉得那人失心疯,交往是这随便事情吗,只需要单方面好感和另方不讨厌就可以成立吗?
如果谈两天就后悔怎办?
“但如果对象是你,觉得可以接受。”
柏西心脏因为这最后句话,没出息地又加速蹦哒几下。
他跟戚寻当这些年朋友,当然知道戚寻大学就出柜,虽然现在同性婚姻已经合法,但毕竟不是社会主流,戚寻当时出柜惊掉堆人下巴,跟家里僵持许久才得到同意。
而戚寻爸妈在想通以后,立刻就跟普天下所有家长样开始操心儿子婚事,等戚寻大学毕业就积极安排相亲,并不因为他性取向就允许他逃脱婚姻制裁。
只是戚寻几乎没同意过。
他最后三个字问得很轻,像咖啡杯上热气,轻飘飘融在冬日空气里。
他心里知道这个可能性极低,但是问出口瞬间,心脏还是雀跃地跳动两下。
万呢……
人总会有点不切实际幻想。
但戚寻如既往地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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