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戚寻，很无辜
他重复
遍戚寻话，却说得很小声，像个怕被人发现秘密.
直到出私房菜馆，柏西都觉得自己像踩在云上，走路都轻飘飘。
刚才付完帐，戚寻就很自然地过来牵他手，两个人像每对普通情侣样十指相扣。
戚寻神色淡然，好像这个动作根本无足挂齿，但柏西却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拨打120，最不济也该吸个氧什
。
他当然知道牵手在情侣间不算什，他跟戚寻连酒后乱性都有过，牵个手根本不值提，但他却还是很没出息地差点同手同脚。
其实柏西在他生活圈子里算个异数，他朋友大多跟他相似，目明确，行事果决。但柏西却完全相反，明明生张天生该被人簇拥美人脸，家世也显赫，脾气却很好，做事情不争不抢，让人觉得舒服。
他没有对柏西话提出异议。
柏西头顶悬着盏草编灯，暖黄色光将柏西笼罩起来，堪称赏心悦目。
“那就这说定，”他对柏西笑笑，像冰雪消融，眼角眉梢透出股慵懒勾人意味，“你好，男朋友。”
他拿手里玻璃杯跟柏西碰碰，冰块在杯子里发出清脆碰撞声。
戚寻倒是气定神闲，他灰色风衣里头是件黑色毛衣，很衬他气质，低调又优雅，哪怕是在低头剥虾，也显得英俊斯文。
柏西咬着筷子看他会儿，突然说：“戚寻，你前两天问
话还算数吗？”
戚寻头也没抬：“你是问要不要跟交往吗？算数。”
说话间，戚寻把自己面前白瓷碟推给柏西，里头整整齐齐码着几只剥好虾，还放好调料。
他抬起头，望着柏西，示意他继续说。
他喃喃说道：“还是觉得有点懵……”
戚寻听见，低头问他：“为什？”
“总觉得有点不真实，”柏西回答得很老实，“没想过会这突然跟你在起，感觉像做梦。”
他有点不好意思，却又很坦诚地看着戚寻：“太喜欢你，都不知道该做什……”
大概是在戚寻面前丢过脸，现在柏西也不是很怕对戚寻坦白自己喜欢。
这简简单单三个字让柏西脑海里炸起烟花，他从来不知道这个称呼能有这大杀伤力。
柏西几乎要握不住手里杯子。
放在三天之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居然真会跟戚寻在起。
他咬咬嘴唇，也对着戚寻笑笑，脸颊红扑扑。
“你好，男朋友。”
屋子里是恒温，即使已经立冬，室内也很温暖，柏西觉得有些脸热，喝口冰凉柠檬水，平复下心情。
“，想跟你交往试试。”说出这句话比他想象中要困难不少，柏西差点咬着自己舌头，但是话开头，他心里反而轻松多，他看着戚寻眼睛，脸颊因为羞赧有些粉，“不想勉强你，如果你后悔，不想跟在起，随时可以退出。不用觉得对不起什。”
柏西认真地看着戚寻，明明两个人都还没有开始，他就把后路都给戚寻安排得明明白白。
这世上多是恩爱情侣在分手时候翻脸，闹得很不体面，他不希望他跟戚寻也会走到这步。
戚寻又露出诧异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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