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件露背黑色长裙,清瘦高挑,脖颈修长,皮肤在灯下白到发光,明明是男性轮廓,五官却很清丽,有种雌雄莫辨魅力。
他那时候跟柏西只能算普通朋友,柏西在他印象里就是个安静内敛男生,话不多,很乖巧。
但他那天望着舞池中间柏西,听到身边人发出惊叹,突然意识到这个男孩也没有他印象里那青涩。
他那时候并没想到,未来他跟柏西会有什故事。
这种惊艳更像在海报上望见风华绝代演员,是种不含情欲赞赏。
他能听见雨滴啪嗒啪嗒敲在挡风玻璃上声音,十月份,窗外已经十分寒冷,但是车内却很热,像某个与世隔绝藏身之所,而他跟戚寻是对落单患难爱侣。
他手勾住戚寻脖子,很笨拙,也很小心翼翼,像溺水人抱着唯根浮木。
不知道过多久,戚寻才慢慢地松开他。
柏西已经有点喘不过气,脑袋还有点发懵,仰头望着戚寻。
他总觉得戚寻眼睛很有杀伤力,却不知道自己眼睛也很美,尤其是现在这样,眼睛湿润,雾蒙蒙地望着人时候,又脆弱又勾人。
雨刮器不断地来回摆动,雨声连绵不断,车窗上蒙层薄雾,把外界切都给虚化。
柏西坐在座位上没动,他心里还有点不想结束这个夜晚,但又找不到什理由。
他侧头去看戚寻,嘴唇动动,想要说些什,却又不知道该说什。
戚寻却像是看透他心里在想什。
车内很安静,戚寻解开安全带声音都被放大,他越过两人之间格档,捧住柏西脸。
这事儿还觉得有些丢人。
不过他觉得戚寻应该不会记得,因为那整晚戚寻兴致都不高,大半时间都坐在沙发上。
但他下秒就听见戚寻说,“记得你那年好像扮女巫。”
柏西差点把刚喝进嘴柠檬水喷出去。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戚寻,“你怎会记得,你不是在玩手机吗?”
可是现在,四年过去,当初那个男孩已经长成漂亮青年,
戚寻大拇指在柏西眼尾摩挲下。
“之所以记得你大学穿过女装,是因为你那天很漂亮,”刚接过吻,戚寻声线有点低哑,“后来还有隔壁系人来跟要你联系方式。”
他在大学那场派对上确实兴致不高,准确说,整个大四他都过得枯燥而忙碌。
但是柏西穿着黑色长裙出来时候,他还是短暂地惊讶秒。
般男生穿着裙子都会很搞笑,但是柏西没有。
他嘴唇贴上柏西嘴唇,舌尖撬开柏西牙齿,勾住柏西舌头。
这个吻不再是之前那样浅尝辄止。
柏西睫毛抖得不像话,片刻后,却又认命地闭上。
他不是第次跟戚寻接吻。
但每次他都觉得神魂颠倒。
他那天只在舞会最后十分钟被拉去换装,出来时候他还特地看向戚寻所在角落,确认戚寻没有看他,才又是低落又是松口气。
戚寻却不告诉他答案,“你猜。”
柏西当然是猜不出来,只能归结于戚寻记忆力太好。
吃完晚饭,戚寻就送柏西回家。
走到半道时候,天下起雨,等到柏西家楼下时候,雨势已经变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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