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碗里有块排骨,他定会当这是涮锅水。
但柏西难得有雅兴下厨,他也不好意思打击柏西积极性,勉强说句,“比你上次蛋糕有进步。”
柏西:“……”
可不得有进步吗,他上次做蛋糕差点把烤箱都给炸。
他看看那锅失败作品,默默把锅盖放上,假装什也没发生。
因为柏西身体原因,最近都不适宜床上运动,这阵子他们什也没做,就是抱在块儿,盖棉被纯睡觉。
窗外不知道什时候下起雨。
冬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窗,也敲打着满地梅花,不觉得聒噪,反而像支缓慢催眠曲.
转眼到周日,戚寻还在上班,柏西却是休息。
家里就他跟丁阿姨两个人,他时兴起,还跟丁阿姨学煲汤。
他喘着气,视线从天花板又移到戚寻身上。
刚健身完,戚寻穿着背心,额头上有汗珠,比起平时西装革履样子要显得年轻,有种运动后荷尔蒙爆棚性感。
柏西哼哼道,“今天不来,明天再战。”
但他已经不想动弹,又冲戚寻伸手,有气无力道,“走不动,你抱下去吧。”
他刚运动完,头发都贴在脸上,脸红扑扑,伸手要抱样子也十分可爱。
柏西在戚寻家里连住十来天。
院子里梅花都开,嫩黄色花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暗香浮动,梅花枝子被丁阿姨剪几个,插进长颈银花瓶里,屋子里便也有梅花香。
小病场,他本该消瘦些,奈何丁阿姨日三顿变着花样做饭,前些天还应景地做个梅花汤饼,把他养得白里透红,往秤上站,人还胖三斤。
连戚寻都捏着他腰,满意道,“好像多点肉。”
柏西不爱听这话,巴掌把戚寻手给打下去。
但他想想,又扭头问戚寻,“你还喝吗?”
戚寻摇头,拒绝。
他再顺着柏西,也还不至于为锅排骨汤以命相博。
当年潘金莲要是给武大郎灌这个,武大郎都不定会喝
但他也不是真想把自己学成大厨,纯粹是闹着玩,学得三心二意,最终也煲得清汤寡水,连他自己都不愿意喝。
唯独戚寻赏脸,面不改色地喝碗,末还评价道,“淡点,这是排骨汤吗?”
柏西不好意思说他忘记放盐,汤都炖半才又添两勺,含含糊糊点头,“对,山药排骨汤。”
大概是怕戚寻不信,他又补充句,“炖好几个小时。”
戚寻便不再说什,只觉得柏西在厨艺上颇有天赋,再研究研究,说不定就能出来个生化武器。
戚寻把他抱起来,明明对这个撒娇很满意,却故意说,“你身上都是汗。”
柏西不服,“你身上也都是汗。”
两个人汗津津地贴在起,谁也没嫌弃谁,起回卧室冲个澡。
洗完澡后,戚寻在床头看书,柏西在旁边看工作文件,互不打扰。
过两个小时,两个人起关灯睡觉。
他保持这多年标准身材,可不能毁在这上面。
当晚他就跟戚寻起进三楼健身房。
但戚寻轻松完成个多小时有氧。
而他跑大半小时跑步机,就累得躺在地上起不来,盯着天花板直喘气。
戚寻低下头看他笑话,问,“还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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