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君子,他是穷凶极恶匪徒。
柏西抬眼看他,脸还红着,眼睛也好似汪水。
片刻后,他小声又小声说道,“那就不回去。”
戚寻没有带柏西回他们两家,而是去就近酒店。
柏西已经换到副驾上。
戚寻从他耳垂路吻到锁骨,又回到嘴唇。
两个人嘴唇贴着,舌尖伸进去,分不出是谁在咬谁。
车里玫瑰花香薰得人手脚发软,柏西脑袋也昏昏沉沉,他搂着戚寻脖子,像个溺水人,只有靠着戚寻才能浮出水面。
可是还不够。
亲吻远远不够。
柏西摸摸耳钉,低声道,“谢谢,耳钉,也很喜欢。”
然后车内就气氛古怪地安静下来。
戚寻本来是没想做什。
他只是想赶在情人节最后几分钟,看看柏西。
但他自从跟柏西在起,似乎就很难再当个正人君子。
柏西也不动,乖乖由着戚寻折腾。
男生戴珍珠容易不伦不类,因为太娇点。
但柏西却很合适。
他本就肤色匀净,皎皎如明月,眉眼也清秀,被珍珠与祖母绿宝石衬,反而有种说
私奔
摸摸玫瑰花,“很喜欢这个礼物。”
戚寻这才脸色稍缓。
但他纠正柏西,“这个玫瑰花不是礼物。”
他从口袋里摸出个墨绿色礼物盒子,放到柏西面前,“这才是礼物。”
柏西有点惊讶,他不知道戚寻原来还暗自准备礼物。
快到酒店时候,望着前面红绿灯,他才后知后觉地害臊。
大过年,夜黑风高,他在家里人都睡着时候偷出来幽会,已经很像偷情。
现在还出来开房。
戚寻贴着柏西额头,向幽深眼睛深处如燃着火。
他问柏西,“你是不是要回去?”
这话问得彬彬有礼,像个最温柔谦谦君子。
但他下句就,bao露真面目。
“但不想放你回去。”
尤其是柏西还怔怔地望着他,睫毛颤颤,主动闭上眼睛。
这时候再当正人君子,就不叫有风度,而是不解风情。
玫瑰花掉在地上,鲜红花瓣都被撞散。
柏西背靠着车门,被车门把手硌得背脊有点疼,但他却顾不上。
他耳垂被戚寻轻轻地咬着,犬齿不轻不重磨着他珍珠耳钉下那点软肉,手还掐在他腰上,掀起睡衣角,探进去,却又只在边缘打转。
不出贵气和温润。
戚寻手指还轻轻捏着柏西耳垂,低声夸赞道,“很好看。”
柏西不知道为什,觉得被戚寻碰着那小片耳垂滚烫发热。
他有点局促地看着戚寻,不知道为什喉咙有点发紧。
大概是车里空调开得太热,点都感觉不到外面雪夜寒冷,反而温暖如春。热气烘烤着玫瑰花,醉人花香气便浮浮沉沉地充斥着狭窄车厢内。
他打开那个盒子。
墨绿丝缎盒子里头放着对珍珠耳钉,造型很复古,珍珠圆润晶莹,形状完美,固定地方是两颗小粒祖母绿宝石,也样剔透璀璨。
柏西直有戴耳钉习惯。
“这是之前就定做好,”戚寻从盒子里把耳钉拿出来,“上次给你做你应该戴腻,正好换换。”
他边说,边给柏西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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