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车里是谁。
眼看着客厅里片死寂,柏梓华叹口气,想想自己到底是做家长,先发话,给儿子递台阶,“你这是干嘛去,大早上不在家睡觉,乱跑什?”
柏西立刻顺杆往上爬。
他低头看地板,睁着眼睛说瞎话,“睡不着……出门散步去。”
柏梓华差点想问他,散步你能散到戚寻车上去?
柏梓华也穿着睡衣,坐在窗边,手边还放杯茶和茶点,看上去已经起床有会儿。
柏西:“……”
他今天出门是不是该看看黄历。
要命,他爸不是从来不会早起吗,怎就偏偏今天坐在这儿。
而柏梓华也脸忧郁。
说话间,就已经到柏西家门外。
冬天天亮晚,到现在外面还没有亮堂。
柏西在戚寻车上又坐会儿。
这种万籁俱寂清晨时分,四下无人,连个晨起锻炼人都没,他们车停在花园外,树影扶疏,残雪皑皑,而他们两个坐在车里,说着话,起看着天边慢慢亮起,也有种别样温馨。
眼看着七点快过,柏西才慢吞吞解开安全带。
第二天早上,柏西趁着七点前,让戚寻把他送回去。
倒不是他难得勤快早起,而是他爸妈般八点起床,为不被发现他昨天夜半私奔,他还是赶在爸妈起床前进家门比较好。
坐到车上,柏西还在打哈欠。
他身上穿还是昨天出门睡衣,只换里面贴身衣物,头发四处乱翘,脸上甚至还有睡出来红印子。
他对戚寻说,“上学时候都没这鬼鬼祟祟过,那时候跟梁颂半夜出去玩,第二天都是十点多才回,爸妈也没意见。”
但是柏西不给他问第二句机会,“爸又有点困,先上去睡。”
柏西脚底抹油,三两步就跑去楼梯那儿,溜烟窜上二楼。
把他老父亲个人留在客厅里。
柏梓华继续忧郁地看着窗外。
他想起自己二十岁时候,也讨人嫌得很,大早上去扒吴茉窗户,隔着栏杆,他给吴
他是眼睁睁看着柏西进门。
他今天难得早起,喝着茶坐在窗边,本来心情挺好,却突然望见辆有点眼熟黑色汽车停在他家门外,也不动,也没人下来,他心里还纳闷。
而十来分钟后,在他差点忍不住要出门去看看时候,他亲眼看见儿子从里面钻出来。
柏西穿着睡衣站在车外,又笑盈盈地跟车里说句什,才舍得进家门。
柏梓华看得目瞪口呆。
“那先走,你路上注意安全。”他对柏西说道。
“好。”
戚寻看着柏西进花园,又走到大门前对他挥手,才开车离开。
柏西蹑手蹑脚地输密码,走进家里,满心以为他家其他人现在应该都还在睡觉。
结果他刚踏进家门,就跟站在客厅里他爸大眼瞪小眼。
谁能想到,现在二十五,倒是体验把偷偷摸摸感觉。
戚寻说,“都说让你再睡会儿,到时候送你回来,会帮你跟你爸妈解释。”
柏西揉揉眼睛,“你可算吧,解释什呀,解释你半夜怎当贼吗?你当心被爸妈打出去。”
戚寻勾勾嘴角。
这话倒也不冤,就凭他昨日所作所为,说句采花贼也不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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