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着广场上人来人往,想起却是冬天,他跟柏西在古镇里,他把柏西搂在怀里起看烟火。
那天烟火他已经毫无印象,但是柏西仰头看着他笑得样子,却跟昨天样清晰。
他听着身边人热热闹闹聊天,独自站在广场边缘,格格不入。
他给柏西准备平安绳就在他口袋里,还剩最后点收尾,金色圆扣已经穿好,硌着他掌心。
他想,如果柏西在就好。
他是意识到。
但又意识到得稍微晚些。
他直以为自己天性刻板,情绪冷淡,缺少爱人天赋。
但原来爱人是可以无师自通。
柏西在他身边时候,像阳光,像雨露,明明不可或缺,却因为无处不在,反而不显眼。
戚寻将这根平安绳举到眼前,想象着柏西戴上样子。
他知道柏西会喜欢。
只要是他送出东西,柏西都会喜欢,像小朋友样容易讨好,也容易满足。
但这并不是因为柏西真好骗。
而只是因为柏西爱他。
许静婉没再客厅待多久就上楼,她这几年从工作线退下来,开始注重养生,早睡早起。
戚寻个人在客厅里坐会儿,电视机还开着,却只当作背景乐,里面放着无聊小品。
他垂头望着自己手心,那里躺着根平安绳,几股丝线交织在起,中间枚圆圆小金扣,不算特别精致,却是他亲手编。
这只是他给柏西准备礼物之。
他记得去年,柏西手上就戴过条这样小平安绳,是柏西外婆送,上面小金扣也不是本地寺庙出品,而是香客如云云初寺住持开光祈福,灵不灵验也不知道,但是柏西在次外出跟拍,踩在海边块礁石上差点滑倒,人没事,就是手腕被擦破,这条平安绳也就在那时候被刮断,掉进海浪里。
广场上熙熙攘攘,像是全天下热闹都集中在这里,
可是柏西出趟远门,他却无师自通地学会想念。
昨天晚上。
下班后,他个人去家不远处广场散步,这是柏西跟他同居之后给他培养出习惯,柏西很喜欢出门散心,每次都要拉着他起。
因为是周末,广场上并不空旷,反而熙熙攘攘,到处是情侣或者带着孩子家长,起看广场上音乐喷泉和表演。
他混在人群中,和每个来往行人看上去别无二致。
因为爱他,所以他怎样都是好。
想到这里,戚寻把这根平安绳握紧。
那枚圆圆小金扣明明应该是微冷,却好像在他掌心发烫。
刚才许静婉坐在这儿跟他谈心,说他也许连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每次见到柏西,都会情不自禁地高兴起来,好像全世界只剩下柏西,眼睛里都容不下其他人。
这话其实对,也不对。
从迷信点角度说,也可以看作是为柏西挡劫。
所以戚寻上个月就托钟宇覃去云初寺,又买到枚模样,开过光小金扣。但平安绳他却没要云初寺附赠,而是自己亲手给柏西编个。
他其实也是第次做这种事情。
像时光流转,他又变成青涩男高中生,笨手笨脚地在哄心上人开心。
好在这根平安绳成品说不上漂亮,却也不算丢人,戴在柏西素白手腕上不会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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