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待时间已经够久,再不回去,假期就不够用。
姜游对Zo
“又闹起来,”姜平海啧声,打出张二饼,“这个年纪男孩子真是狗都嫌,还好马上开学。”
他也是纳闷。
明明刚放寒假时候,陈柏青跟姜游简直兄友弟恭,客气有礼,家里安静得不得,眼看着要回学校,倒是成天吵吵闹闹,像是又回到高中。
“谁说不是,家哥哥跟妹妹也样吵,”吴芮闺蜜吐槽道,“还不如你们家呢,你家哥哥对妹妹多疼。”
她后面那句话是对吴芮说。
姜游没懂。
他左思右想,“赔罪什啊,当时把推下水不是高阳吗?你道什歉啊。”
陈柏青嘴角弯下。
作为现年二十岁成年人,他点没不好意思,拖长声音,懒洋洋道,“那天晚上想着你做春梦,醒来不太好意思,就给你捉个萤火虫赔罪。”
他也不是胡说。
“你……当时怎不说啊,”姜游愣愣地看着陈柏青,时隔多年,他才知道那个“仙女教母“是谁,“明明第个问就是你。”
陈柏青垂着眼。
其实他也说不好自己是什心态。
他那时候又喜欢姜游,又怕姜游发现这份喜欢。
十六七岁,最是心思矛盾又复杂,即使是他当时也有点茫然。
送去森林给山神当贿赂,看能不能换场萤火虫。
“那肯定收你啊姜游,”几个男生起起哄,“就你最细皮嫩肉。”
他们说完就忘,谁也没放在心上。
但那天晚上,姜游回自己帐篷时候,却发现他枕头旁边摆个透明小罐子,里面是只萤火虫。
在昏暗帐篷里闪闪,像个夏日梦。
吴芮却像在走神,好会儿没接话,直到闺蜜推她下,让她出牌,她才反应过来。
“碰。”
但她打会儿,视线又往沙发上飘下。
姜游跟陈柏青已经消停,现在姜游靠在陈柏青肩上看电视,陈柏青剥点荔枝,顺手喂到姜游嘴边.
第二天,吴芮就带上自己小女儿,踏上回去飞机。
姜游穿着秋季校服样子太好看,在他面前晃啊晃,他年少气盛,怎忍得住。
姜游:“.……”.
砰得声。
沙发上相册掉在地上。
麻将桌上家长们都吓跳,回过头看,只见姜游骑在陈柏青腰上,张牙舞爪,陈柏青靠着沙发扶手,嘴角含笑,逗猫样漫不经心。
他甚至没有理清,他对姜游这份喜欢是不是真实,又会不会给两人关系带来灾难。
所以他在荒野里捉住那只萤火虫,却又不肯承认是他送。
但他并不打算把这年少心事说出来。
他瞥姜游眼,漫不经心地看着腿上杂志,“因为那是给你赔罪。”
“啊?”
他出来问圈,谁也不承认那个罐子是自己,他们帐篷睡觉前直是敞开,人群来来往往,谁都会从旁边经过。
姜游头雾水地抱着那个罐子坐好会儿。
但那天晚上,他望着那罐子里萤火虫,又不得不承认,他有点开心。
那应该是夏天最后只萤火虫吧。
有某个不知名仙女教母,听取他愿望,实现他微小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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