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摊子支在学校后门街上,这个点顾客已经很少,棚子下只有两个座位,条窄窄长桌,上
其实上个学期他们就对这个问题心有戚戚,只是大家刚刚参加完次大型演出,还沉浸在痛快和喜悦里,而姜游又因为跟陈柏青分手而失魂落魄,谁也没有去提起这件事。
看队友陡然沉默。
赵禹也自知失言,“嗐,就是随便吐槽,跟老左还能再浪半年多呢,工作也没这好找,还不如演出呢。是吧,海洋?”
左海洋笑笑,“是,还是先把下个月演出过吧,看看群人刚刚都弹什东西,都怕主办方把们退货。尤其你郁尘,你寒假是不是次架子鼓没碰,刚刚敲简直是噪音。”
郁辰愤怒地唔唔声。
赵禹嘎巴下按按手指,给女朋友剥个荔枝,感叹道,“个寒假没好好练习,手都生。本来寒假说好是去山海音乐节,都跟主办方谈好,可惜跟左海洋都被家里压着去实习。尤其是海洋,家里给他塞进个什证券公司,天天人模狗样打着领带去上班。真不想毕业,也不知道工作落实后,咱们还能演出几场。”
这话出,室内气氛都沉默秒。
郁辰撇撇嘴,脸苦大仇深,不高兴地往赵禹头上扔个垫子。
姜游也怔下。
这两年他们乐队发展不错,在小圈子内也闯出些名堂,去音乐节舞台上演出时,台下也会有专门冲他们来粉丝,摇着手里荧光棒,大声叫着他们乐队名字。
在听姜游这说,大家也只是开几句玩笑就散,只有左海洋多看那把琴几眼。
他注意到姜游琴头上刻着字,几个金色字母,低调优雅,像枚含蓄落款,无声地宣誓主权。
QING。
他笑着问姜游,“这是什?”
姜游低头看眼,笑笑,“是对象名字,青色青。”
他嘴里还塞着果冻,反驳都没法高声,“都说寒假被妈拉去国外,白天陪她看卢浮宫,晚上陪她逛街,练架子鼓都是半夜偷摸去。”
几个人全都笑起来。
姜游把郁辰往怀里按按,揉乱他那头精心呵护白毛,“你还挺理直气壮。”.
直到十点,姜游才从琴房回来。
赵禹和女朋友走,郁尘去朋友家借宿,而左海洋回自己学校,他个人骑着摩托车,晃晃悠悠又去吃夜宵。
可是还有半年,左海洋和赵禹就要毕业。
他们谁都不是专业音乐选手出身,四处演出这几年,他们也见过不少大大小小组合解散,理由无非是支撑不动,要回老家工作,精力跟不上等等。
曾经姜游只是唏嘘,并不觉得解散离自己很近,可现在他们也面临这问题。
赵禹和左海洋家都不在本地,毕业后很难说会漂去哪里,工作之余又还能不能抽出时间与他们天涯海角地跑。
姜游想到这儿,心口也闷闷。
左海洋便也笑笑,没有再问。
他们今天就是单纯来排练。
半个月以后,他们有场音乐节演出,这个音乐节规模颇大,来演出乐队也都挺有人气,谁也不想被比下去。
但整个寒假没见面,大家默契度都下降,现在抓紧来磨合下。
休息间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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