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游顿住
。
他抬起头。
陈柏青看着他，在这喧闹
，带着烟火气粤菜馆子里，满身冷淡和不近人情，都像春天冰川
样融化。
“你已经很厉害，”陈柏青说，“你很棒。”
啪嗒下，姜游勺子掉进他小碗，溅起小片米汤。
他说着说着就笑起来，嘴角还粘着粒芝麻，说完自己又有点不好意思。
他并不常这样嘚瑟。
但是陈柏青这样温柔地望着他，他就像小孔雀样迫不及待要开屏，要抖抖自己身光华璀璨羽毛，装出器宇轩昂样子。
没办法，他只是想要陈柏青声夸奖罢。
他就是想要陈柏青夸夸他。
他看陈柏青那个脸色，就知道他要说什
，立刻做个制止手势。
“别训
，也没忘几次，也没总吃垃圾食品。”
陈柏青审视地看着他，抿抿唇，最终还是没把训*话说出口，只是给姜游又夹个虾饺。
他还记得姜游上次跟他说事情，问道，“你们乐队最近怎样，记得马上就有场演出？”
姜游嘴里咬着虾饺，腮帮子还鼓鼓，含糊地唔声。
想吃晚饭就去。
陈柏青带着姜游回公寓放好行李，就去楼下开着家粤菜馆子，本来以姜游口味，应该更喜欢火锅川菜这些，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今晚少不得有些夜间活动，不适合如此辛辣。
姜游乖乖喝粥，他头发比寒假里长点，还没来得及去剪。
餐厅里送小皮筋，本来是给女孩们扎长发，但是姜游也要个，在脑后扎个小揪揪，低头时却还会有几缕碎发垂下来。
陈柏青盯着姜游看会儿，抬手把姜游额前缕碎发又撩到脑后。
他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陈柏青，还有点发愣。
这好像是高中毕业以后，有关
说他也很厉害。
仅此而已。
可是这样小心思，说出来又实在有点丢人，好像他还没断奶，幼儿园里拿奖状也要回来显摆样。
姜游又低下头下去，笑容收敛点，借着低头喝粥掩饰，“不过也没什不起，被邀请过乐队还是挺多，们也只是其中支……”
可他话还没说完，陈柏青就轻轻摸摸他脑袋。
他把嘴里东西咽下去才说话，“对，就下礼拜事，要去厦城，桔声音乐节，你听过吗？”
陈柏青没听过。
虽然跟姜游在起这久，但他还是对乐队知之甚少，他顶多能知道哪个顶级钢琴家最近开演奏会。
他诚实地摇摇头。
姜游露出可惜表情，但又有点小得意，脑后小揪揪都跟着晃晃，“不知道算，但桔声在这多音乐节里也属于老牌，举办过很多届，当然跟那种顶级舞台没法比，但是能被邀请，也是得有两把刷子。们之前直想参加次，没想到居然真实现！”
“你好像瘦点，”他轻轻皱皱眉，“最近不好好吃饭吗？”
姜游差点咳嗽声。
他笑着看陈柏青，“你们要当医生眼睛都是x光吗？这都能看出来。”
他确实瘦点，但以他体重基数来说根本不值得提。
“瘦两三斤，”他说，“最近练琴练，每天下课就去琴房，有时候练着练着就忘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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