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游自己拖着行李箱过检票口,又转过身,对着陈柏青挥挥手。
在他左耳朵上,白金色戒指被太阳反射,熠熠生辉地闪着光。
在姜游走后,陈柏青个人在候车厅里站许久。
他看着候车室里人来人往,心却空荡荡。
姜游就像他难以戒断味药。
“真?”
他将信将疑地看着陈柏青。
“真。”
陈柏青伸出小拇指,笑话他,“要拉钩吗?”
小时候姜游就喜欢跟他拉钩,幼稚得要命,却也可可爱爱,长大后不干这事,但又学会让他写保证书。
他拽着陈柏青衬衫,像是怕陈柏青忘答应过什,又拐弯抹角地提醒,“下个礼拜可就要演出,还怪紧张。”
陈柏青秒就听出姜游什意思。
他嘴角弯下,故意道,“要不给你买点谷维素,平复焦虑,没什副作用。”
“你……”
姜游气不过,捶他下,又踢脚,把脸撇到边。
姜游欢呼声,高高兴兴爬上去。
他米八个子,趴在陈柏青背上分外显眼,频频引人回头。
但姜游毫不害臊。
他搂着陈柏青脖子,在陈柏青颈窝里蹭蹭。
在暮色四合里,闻着空气里湿漉漉草木香,他想,要是时间能过得快点就好,他就能尽早毕业,尽早跟陈柏青搬到起.
写着“长寰”两字巨石旁边,要陈柏青给他拍照。
陈柏青拍好几张。
但他虽然弯,审美却还很直男,抓拍姜游不是闭眼就是歪嘴,看得姜游言难尽。
姜游只能转而求助其他登山小姐姐。
他们在山上起看日落。
直触碰不到时候,还能忍耐,可是相守三天又分别,巨大孤独感却像浪潮样席卷而来。
他轻声叹口气,最终还是转身汇入人群。
姜游撇撇嘴,心想谁还这幼稚。
但他手指却诚实地勾上去。
“敢放鸽子,你就死定。”
他阴森森地说道.
列车到站,这次,陈柏青没能跟着他进站台。
陈柏青笑起来。
他拍拍自己黑色长裤,把行李箱转个方向,让姜游不得不跟自己面对面。
姜游还气鼓鼓,不愿意看他。
“会去,”陈柏青说,捏捏姜游脸颊,“票都买好,区排,让你第眼就能看见。”
姜游又乌云转晴。
时间晃,又是周早上。
陈柏青送姜游去高铁站。
姜游也没有太伤感,嘴里咬着棒棒糖,坐在行李箱上,晃着腿,让陈柏青推着走。
离检票还有十几分钟,候车室离人来人往,他们也没去跟人挤座位,就待在墙角,姜游坐在行李箱上,陈柏青站着。
姜游嘎嘣嘎嘣咬碎棒棒糖。
橙红色太阳慢慢隐没入地平线,有传言说,在长寰日落最后秒许愿,会格外灵验。
姜游不太信这些。
但太阳真沉下时候,他还是双手合十,在心里默念几句。
下山时候,他们是坐索道下去,但是索道终点离真正山底还有小段路,姜游走不动,原地开始耍赖。
陈柏青认命地半蹲下去,“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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