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哨马。瓘叫曰:“是魏国降兵,可报与主帅。”
哨军报知姜维,维令拦住余兵,只教为首将来见。瓘拜伏于地曰:“某乃王经之侄王瓘也。近见司马昭弑君,将叔父门皆戮,某痛恨入骨。今幸将军兴师问罪,故特引本部兵五千来降。愿从调遣,剿除*党,以报叔父之恨。”维大喜,谓瓘曰:“汝既诚心来降,吾岂不诚心相待?吾军中所患者,不过粮耳。今有粮车数千,现在川口,汝可运赴祁山。吾只今去取祁山寨也。”瓘心中大喜,以为中计,忻然领诺。姜维曰:“汝去运粮,不必用五千人,但引三千人去,留下二千人引路,以打祁山。”瓘恐维疑惑,乃引三千兵去。维令傅佥引二千魏兵随征听用。
忽报夏侯霸到。霸曰:“都督何故准信王瓘之言也?吾在魏,虽不知备细,未闻王瓘是王经之侄。其中多诈,请将军察之。”维大笑曰:“已知王瓘之诈,故分其兵势,将计就计而行。”霸曰:“公试言之。”维曰:“司马昭*雄比于曹操,既杀王经,灭其三族,安肯存亲侄于关外领兵?故知其诈也。仲权之见,与暗合。”于是姜维不出斜谷,却令人于路暗伏,以防王瓘*细。
不旬日,果然伏兵捉得王瓘回报邓艾下书人来见。维问情节,搜出私书,书中约于八月二十日,从小路运粮送归大寨,却教邓艾遣兵于墵山谷中接应。维将下书人杀,却将书中之意,改作八月十五日,约邓艾自率大兵,于墵山谷中接应。面令人扮作魏军往魏营下书;面令人将现有粮车数百辆卸粮米,装载干柴茅草引火之物,用青布罩之,令傅佥引二千原降魏兵,执打运粮旗号。维却与夏侯霸各引军,去山谷中埋伏。令蒋舒出斜谷,廖化、张翼俱各进兵,来取祁山。
却说邓艾得王瓘书信,大喜,急写回书,今来人回报。至八月十五日,邓艾引五万精兵径往墵山谷中来,远远使人凭高眺探,只见无数粮车,接连不断,从山凹中而行。艾勒马望之,果然皆是魏兵。左右曰:“天已昏暮,可速接应王瓘出谷口。”艾曰:“前面山势掩映,倘有伏兵,急难退步;只可在此等候。”正言间,忽两骑马骤至,报曰:“王将军因将粮草过界,背后人马赶来,望早救应。”艾大惊,急催兵前进。
时值初更,月明如昼,只听得山后呐喊,艾只道王瓘在山后厮杀。径奔过山后时,忽树林后彪军撞出,为首蜀将傅佥,纵马大叫曰:“邓艾匹夫!已中吾主将之计,何不早早下马受死!”艾大惊,勒回马便走。车上火尽着,那火便是号火。两势下蜀兵尽出,杀得魏兵七断八续,但闻四下山上只叫:“拿住邓艾,赏千金,封万户侯!”?得邓艾弃甲丢盔,撇坐下马,杂在步军之中,爬山越岭而逃。姜维、夏侯霸只望马上为首径来擒捉,不想邓艾步行走脱。维领得胜兵去接王瓘粮车。却说王瓘密约邓艾,先期将粮草车仗,整备停当,专候举事。
忽有心腹人报:“事已泄漏,邓将军大败,不知性命如何。”瓘大惊,令人哨探,回报三路兵围杀将来,背后又见尘头大起,四下无路。瓘叱左右令放火,尽烧粮草车辆。霎时,火光突起,烈火烧空。灌大叫曰:“事已急矣!汝等宜死战!”乃提兵望西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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