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轻声说。
他睁开
眼睛，以为会看见裴知逸紧闭
双眼。
然而不是。
十二点已经过去，生日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睡美人故事。
在那被时光遗忘高塔内，故事里王子是抱着什
心情去亲吻公主呢？
他能保证自己吻
定能唤醒公主吗？
应该是不能。
谁也不能保证。
可他很贪心，在这无人知晓深夜，他还想索要最后份礼物。
他狠狠心，屏住呼吸，悄悄凑过去，把自己嘴唇贴在裴知逸嘴唇上。
他闭上眼睛，睫毛却在轻轻颤抖，流露出内心挣扎和痛苦。
他在心里偷偷说，
就亲下，不做别。
在他生日即将过去凌晨，他没什别愿望，只是个偷来浅尝辄止吻就是全部慰藉。
朦胧灯光下，裴知逸脸轮廓感比平时更深，英俊得像件艺术品。
沈眠发现他睫毛很长，在灯下几乎根根可数。
他不知不觉笑下。
这张脸他明明看十七年，熟悉每寸变化，却还是轻易会被吸引。
沈眠看眼手机，现在是11：58，离十二点只有两分钟，他也不想睡，手肘撑在床垫上，上半身从被子里探出来，就这样看着裴知逸。
沈眠最后还是收下那个翡翠观音，因为他发现自己再拒绝，裴知逸就真要生气。
他只能边在脑海里盘算自己小金库够不够给他哥买礼物，边乖乖让裴知逸把玉佩给他系上。
他脖颈纤细修长，天鹅样漂亮，根红绳细细地绕过，衬得皮肤越发雪白，而那个翠绿观音正好落在他锁骨中间。
裴知逸眼神幽深，真心实意地夸赞：“很好看。”
沈眠不知道为什，被裴知逸看得有点脸热。
所以那个吻只是孤注掷，是单方面爱意倾诉，是此生唯次靠近。
就像他此刻样。
…
沈眠最后在裴知逸唇尖上轻轻啾下。
“哥哥，晚安。”
他跟裴知逸有过很多次亲吻，但都是因为任务，这是他们第个发自内心吻。
也许裴知逸永远都不会知道，但是起码此刻，裴知逸身边只有他。
沈眠舍不得松开这个吻，却也不敢有更多动作。
自始至终，他都只是蜻蜓点水地贴着裴知逸嘴唇。
他直闭着眼睛，怕睁开眼睛这切就都跟镜花水月样破碎。
他视线落在裴知逸嘴唇上，也许是因为屋子里太热，他突然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他轻轻叫裴知逸声：“哥……”
裴知逸没有回应，还是闭着眼睛。
沈眠又看眼手机上时间，11：59，再过分钟，他生日就要过去。
他今天收到很多礼物，每样都很让他喜欢。
他摸着脖子上那个玉坠，想说点什，却又不知道说什才好，最后只能嗫嚅道：“谢谢哥哥。”.
没过多久，屋子里灯光就黯淡下来，只有床头墙壁上盏小小壁灯还亮着，复古黄铜造型，里面透出温暖却不刺眼光。
沈眠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许久，却都睡不着。
可能是因为今天是他生日，他精神直很足，脑子里像走马灯样回放着过去回忆。
他转过头去看裴知逸，发现裴知逸早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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