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沐秋差点被烟呛到。
他瞪大眼,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个答案,虽然他看见岑南时候有过这个猜测,但真听到时候,还是觉得不可思
他今晚不过是偶然跟人提嘴前男友,这个本来该在大洋彼岸人,就跟苍天白日见鬼样,突兀地出现在滨城酒吧里。
而他也像每个跟旧爱偶遇人样尴尬地僵硬在原地,不知道是该先扇对方巴掌,还是像个成熟大人样寒暄。
有那片刻,他在黑暗中眼巴巴地望着岑南,指望对方识趣点,当个陌生人,自行离开。
可岑南这王八蛋无论七年前还是七年后,从来不会如他意,脚下像生根样钉在那里,动不动,沉默地看着他。
梁沐秋没辙,他思索两秒,决定当个成熟大人。
火焰熄灭。
岑南脸又回归到黑暗中。
梁沐秋下意识想说些什,但他张嘴,含着拿根烟就差点掉下来——
却没有掉到地面。
被只修长手给及时接住,然后送回梁沐秋唇边。
但他却无心欣赏美色,像个雕塑样愣在原地。
而这人看他几秒,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弯下腰,帮梁沐秋点烟。
这人很高,即使靠近也闻不到浓厚酒精味,只闻到点淡淡木质香味道,混着柠檬和苦橙气息。
在蹿起火苗中,梁沐秋将对面这张脸看得更加分明。
他全身血液似乎都冻住秒。
机。
但他也懒得再折返回去,恰好旁边有人经过,他顺手拦对方下,懒洋洋道,“兄弟,有打火机吗,借个火?”
那人停住。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听清梁沐秋在问什,他顿几秒才回答道,“有。”
梁沐秋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七年过去,总得有点长进。
“确实好久不见。”梁沐秋说道。
过去谈恋爱时候,好像有说不完话,七年没见,却已经陌生到连句闲聊都想不出。
他顿两秒,把烟夹在手里,定定心神,又道,“你怎会在这儿,你不应该在国外吗?”
“回国,”岑南声音很平静,“以后都不会再出去。”
温热指尖和唇瓣触及离,贴心,礼貌,叫人挑不出错。
“好久不见。”
岑南对他说道.
梁沐秋被这句“好久不见”哽得说不出话来。
他严重怀疑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要不怎能这点背。
他没有看错。
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到,他今天就应验。
这弯腰给他点烟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七年前干脆利落跟他分手,又远渡重洋王八蛋。
岑南。
他刚想起这个名字,周遭就像是瞬间安静下来,仿佛置身不是某个灯红酒绿酒吧,而是无人之境雪山。
但他现在有点困,花园里灯光又暗,几盏地灯比萤火还要微弱,所以他看不清这人脸,时间也没发现什不对。
他抬起头,“那多谢……”
最后个字没能说出口,消散在微冷空气里。
这个低头看着他人,有着张挑不出错好相貌,皮肤略微苍白,眉骨很深,底下双含情眼,高鼻薄唇,英俊而矜贵,以至于跟这个嘈杂酒吧格格不入。
这张脸完全是按照梁沐秋审美标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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