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台阶下,温和又贼心不死地问,“那能要个晚安吻吗?”
梁沐秋居高临下地看他,对于这个要求嗤之以鼻。
“大晚上别做白日梦,占两次便宜你还上瘾,”梁沐秋黑着脸,对于自己在汽车影院被占那个吻耿耿于怀,“摆清楚点自己位置,只是准你追,没让你当男朋友,赶紧滚蛋。”
他觉得自己这番话就如秋风扫落叶般无情,对自己颇为满意,没被糖衣炮弹腐蚀。
索吻不成,岑南被无情地关在门外。
他应下来,“好。”然后顿顿,才又道,“那明天能送你吗?”
梁沐秋诧异地看他眼。
他本来想叫个顺风车,完全没想起岑南。
不过有个免费车夫似乎也行。
“下午五点高铁,你时间对得上吗?”他问。
岑南笑着摸摸它头。
梁沐秋等到现在夜宵,早就饿,迫不及待夹个虾饺,咬口,里面虾肉鲜嫩Q弹,蘸点辣酱,鲜得他格外满足。
岑南倒是不太饿,只盛半碗粥,吃得慢条斯理。
梁沐秋连着消灭两碟点心,才想起正事儿。
他拍拍腿上正在打瞌睡毛豆屁股,对岑南道,“差点忘,把毛豆放你家两天。”
重点牛头不对马嘴。
岑南也懒得说,当年大学里梁沐秋就爱赤着脚在家乱跑,又喜欢吃冷饮吹空调,不知道感冒多少次。
他熟门熟路地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然后蹲下身,把蓝色那双往梁沐秋脚上套。
梁沐秋猝不及防被捉住脚踝,差点下意识弹起来,但岑南抓得紧,他抽不出来。
他抿下嘴,也没再反抗,由着岑南给他穿上,只是嘀咕句,“你怎跟妈样。”
他无奈地笑笑,从口袋里摸根烟,叼住,点燃,就这样在走廊上站好会儿,外头灯火阑珊,不少楼内灯
“有空。”岑南笃定道。
“那也行。”
梁沐秋挠挠毛豆下巴,他也没矫情到在这些事情都跟岑南分彼此,就算真只是邻居,互相送下也不是大事。
但他吃完夜宵就翻脸不认人,完全无视岑南想在他家沙发上扎根意图,坚决把人往外赶。
岑南没办法,只能拿着西装外套离开。
岑南停住勺子,指尖微僵,“你要去哪儿?”
“有个编剧采风活动,去云州两天,”梁沐秋低头看着毛豆,短短两天,甚至算不上次出差,他倒也不至于舍不得毛豆,“你好歹也算毛豆半个前监护人,照顾它两天,回来就去接它。”
岑南有点儿无奈,半个监护人就算,还要加个前。
他望着梁沐秋脸,知道这人要出去两天,是点不惦记自己。
他心里头有点失落,从前梁沐秋不是这样,去校外参加个为期三天比赛,也要吊着他脖子不肯放手,黏糊糊,比小猫还能撒娇。
岑南全当没听见,拎着外卖去厨房,洗手,拿碗。
这份外卖包装得严实,路拎回来也是热,岑南只把粥又加热下,就给梁沐秋端出去。
梁沐秋正在沙发上逗毛豆。
毛豆被他俩在门口动静吵醒,也没闹起床气,自己在窝里趴会儿,就屁颠屁颠跑来找梁沐秋。
见岑南过来,它低低“嗷呜”两声,算作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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