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分别造成裂痕,却永远会留在哪儿。
没有什巧夺天工匠人,能让它真正完好如初。
他又抬头望
四个月。
他以为这已经长到无可想象,不知道怎才能熬过。
没想到最后是七年。
梁沐秋鼻子有点酸,他转开视线,望着不远处海浪线。
他想尽量轻松地说,但声音却还有点抖,“有很长段时间没去过机场,出门都坐高铁,因为进机场,就想起你在机场里跟告别,你转过身走,以为你会回来,但你没有。”
“你要来送吗?”他问,“你要是真不想走,也可以再留下几天。”
但梁沐秋却摇摇头。
他挥开岑南手。
“不想送你去机场,”他望着岑南眼睛,“七年前送过你,然后你再没回来。”
他其实并不是想跟岑南翻旧账。
他问岑南,“你明天几点飞机?”
“十点十五。”
梁沐秋又不说话,踢踢脚下石子。
虽然沙滩上昏暗,但是也有几盏路灯,岑南借着昏黄灯光,可以清楚看出梁沐秋脸上不悦,清秀侧脸紧绷着,嘴唇也紧抿着。
他这时还不知道梁沐秋在想什,只以为是梁沐秋不想他走。
们也没有回酒店,就着夜色,在沙滩上散步。
现在还是饭点,沙滩上并没有什人,这边沙子也不是多细软,反而夹着粗糙玻璃和石子,片黑蒙蒙里,也看不清海水是否清澈,只能闻见咸腥湿润海风,扑在脸上,在靠近夏日时分,倒有点冷。
梁沐秋直低着头走路,也不说话,像是要在沙子里找珍珠。
从刚才吃完饭,他就直不怎高兴样子。
明天岑南就要走,之后将近个月,他跟岑南都不会见面。
“现在也样,”他说,“总觉得把你送机场,你就再也不会回来。”
梁沐秋眨眨眼睛,眼眶阵发酸。
他想,破镜重圆大概就是他们这样。
镜子合上。
还跟从前样光华璀璨,雕龙刻凤,他们心里也都还有着对方。
这几天他过得也很开心,像得个假期,短暂忘记这多年分离,他跟岑南又回到从前。
但马上岑南要走。
他这几年噩梦就又翻滚而来,即使他想假装不在意也做不到。
当年他满怀不舍地把岑南送去机场,走时候,岑南说暑假就会回来看他,他心里是不舍得,但还是说好。
那是岑南第次跟他分开这远。
他伸手摸摸梁沐秋柔软发顶,“你是不是,舍不得走?”
梁沐秋还是没说话,抬眼看他,昏黄路灯下,双黑白分明眼睛,形状漂亮,眼尾稍稍飞起,蒙着水雾样清透。
岑南其实也不想走。
分开七年后遗症,他比梁沐秋还要严重。
他想想任启涵那张,bao躁脸,但仅过两秒就被他抛在脑后。
真要说起来,这还是重逢之后,岑南跟他第次分开这久。
之前去云州,是他出差,岑南留在滨城等他,他心里并没有什不舒服,就像从前每次出差样。
可是明天,却是岑南要离开他。
就像七年前样。
梁沐秋站住脚步,幽幽地望着远方海浪,这片安静海滩上,海浪声音格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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