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忍住瞪岑南眼。
岑南手指没有离开梁沐秋皮肤,他轻轻摩挲下梁沐秋脸侧,心跳快到不可思议。
在落日余光中,晚霞瑰丽得像水中化开彩墨,他望着梁沐秋眼睛,最终选择直说,轻声道,“把你带到这儿,其实只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重新开始?”
虽然心中有所预料,但梁沐秋听见这句话还是
“所以你带来这里是干嘛,”他问,“总不会真要来和回忆往昔吧?”
岑南沉默许久,时不知道该说什。
他太高估自己,以为自己比梁沐秋先踏进这个公寓数次,适应得很好,他可以理智地控制住自己情绪,缓慢平静地将自己想说话道来。
冰箱里有香槟和蛋糕,书房里藏着玫瑰花,就在这卧室里,也有几柜子漂洋过海带回来礼物。
他准备许多事项,想跟梁沐秋告白。
厨房是簇新,反正他们以前也不怎开火,书房里空空荡荡,还没塞满凌乱书,也没扔上他以前那些乱七八糟打印资料,推开卧室门,里面最先看见就是墙上拼贴画,好几个大大小小画框装饰空白墙面,里面还藏着几张他跟岑南相片。
梁沐秋站住,凝神细瞧。
有他们十九岁去海岛旅游,有他跟岑南去爬山,有他二十岁生日喝醉,不管不顾抱着岑南热吻。
卧室里阳台上拉门半开着,晚风徐徐吹入,梁沐秋柔软额发也跟着微微扶动,他今天身都是白色,站在这个深色调卧室里,像珍珠样柔白温润。
岑南站在他身边,望着这面墙,深埋在心遗憾在这刻又卷土重来。
也是因为风景好。
他还记得卧室里有个小阳台,天气好时候,他会坐那儿喝咖啡,岑南在他对面看厚得要死法律条文,不耐烦时候眉头会皱在起,烦躁地按着钢笔。
他突然回头问岑南,“卧室里那个小圆桌你怎找?那是跟你是起从中古店买回来,应该没有第二件。”
而在岑南离开那年,那个小圆桌突然毫无征兆地坏条腿,被他无可奈何地丢去废品回收处。
岑南沉默下。
但他此刻脑子里却片空白,什也想不起来。
他比高中还要紧张。
他想很久,僵硬地抬手,帮梁沐秋擦擦濡湿眼角,低声道歉,“对不起,本来没想把你弄哭。”
这话说得。
梁沐秋不合时宜地想起,昨天岑南也说过这话,在床上。
他低声说,“可惜,没有留下你二十到现在照片。”
他比梁沐秋大几个月,严格来说,梁沐秋还没有满二十八周岁。
他错过他秋秋好多年,像是眨眼,他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梁沐秋抬手拂过最近张相片,那是岑南出国前他们拍,照片上面他笑得阳光灿烂,全然不知道几个月后会发生什。
他眼眶依旧是有些红,但没有哭,转头看着岑南时候甚至略带无奈地笑下。
这是他唯没能找到模样东西。
“买个很像。”他低声道,“不仔细看,就还像原来那个。”
梁沐秋微垂下睫毛。
很像,但终究不是跟原来样。
他在窗边又站会儿,然后才在这个小公寓里走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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