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梁沐秋在,她有些话不能说,如今只剩她和岑南,她才转身问道,“你跟梁沐秋……说你在国外发生事情?刚才吃饭,听他意思,像是知道你们分开理由。你告诉他?”
岑南没看她,“嗯”声,“说过。”
阮竹仙却又问,“你真都告诉他吗,你是说你爸妈用奶奶威胁你,还是说你被关在疗养院里,感恩节因为被刀捅伤送去医院抢救,还是说你……”说你看多久心理医生。
她深吸口气,说不下去,眼神沉沉,有种不易察觉伤感。
她跟岑南再是吵吵闹闹,互相损来损去,也是从小长大朋友,所以当她知道岑南身上发生事情时候,她直接难受得哭出来。
阮竹仙也算岑南半个“娘家人”,岑南父母,岑南自己不松口,梁沐秋也不会去碰面,奶奶又去世,真要算起来,阮竹仙这个青梅已经是和岑南关系很近。
梁沐秋虽然没喝酒,脸却也被暖气蒸得有点红,他郑重地点点头,“会好好对他。”
阮竹仙先是愣,随后才理解梁沐秋意思,大笑。
“好,”她眼神温柔地看着梁沐秋,“那岑南就交给你。”
岑南在旁难得没计较阮竹仙占自己便宜,冒充家长,相反,他也跟阮竹仙又碰碰酒杯,说句,“多谢。”
根没怎吃菜,这满桌都是梁沐秋爱吃,他就跟个小松鼠样,这边吃点,那边吃点,没多久就肚皮溜圆。
阮竹仙从余光里看见他捂着嘴,偷偷打个饱嗝,被可爱得忍俊不禁。
从前在国外,她望着岑南如此痛苦,其实很不明白为什他要对梁沐秋如此执着,她不是个沉溺爱情人,自然明白不这种飞蛾扑火执着。
但如今,她确实明白点,因为除梁沐秋身边,岑南那颗心再无处安放。
他现在比起美国那六七年,真要生动很多。
天之骄子,意气风发,曾经是她对于岑南所有概括,但是失去爱人,又被禁锢在国外岑南,不再骄傲肆意,而像颗骤然失去感情橡树,孤独地伫立在荒野里。
她叹口气,拨拨长发,心里头也乱糟糟。
岑南脸上闪过丝阴霾。
他转
至于谢什,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顿饭吃到十点,梁沐秋先去开车,留阮竹仙和岑南站在门口。
外头空气凉,吹得人因为酒精而微醺头脑也清醒几分,阮竹仙拢着自己围巾,看见岑南点根烟,伸手过去,“给也来根。”
岑南便给她支。
阮竹仙心里装着事,吸口烟,尼古丁味道她并不太喜欢,有时候却能让她清醒点。
她举起酒杯,对岑南和梁沐秋说道,“说这多,还没恭喜你们,终于修成正果。”
她犹豫下,稍微收敛点笑意,看眼岑南,又看向梁沐秋,“虽然由说这话可能不太对,但是岑南在国外那些年真不容易,如今他回你身边,也算是有归处。作为朋友没什可说,祝愿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她对着梁沐秋笑笑,酒杯往前,想跟梁沐秋碰个杯。
梁沐秋赶紧也端起杯子,“不好意思,今天不能喝酒,用橙汁代替。”
两个人杯子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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