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那封是给你,底下是给你和岑南,”阮竹仙无奈道,“只负责带话,但你看完有什疑问,都可以问。”
七年后岑南再出现时候,他送给岑南手表还在,这副手串却不见。
他心里不是没有在意过,没有刻意去问,分离太久,岑南又经历这多事情,问也是平添烦恼。
阮竹仙把小盒子推给他。
梁沐秋艰难地问道,“是谁让你把这个给?”
阮竹仙心里叹口气,她其实也不太想面对这个问题。
直到此刻,他脸上都还是笑着。
而阮竹仙在沉默半晌后,才低声道,“今天其实是受人所托,想给你送点东西。”
梁沐秋有些诧异地抬头,“给?”
他想不出来,除岑南,谁还会通过阮竹仙给他东西。
阮竹仙从旁边椅子上拿起个盒子,当着梁沐秋面打开,紫檀木盒子,里头放着块白玉雕成玉牌手串,但是不知道被谁摔碎,四分五裂,又用黄金镶嵌着补起来,而在这条手串旁边,还压着几张零零散散照片,是岑南跟梁沐秋旧照,是他们还风平浪静二十岁,在岑南去美国之前拍。
沐秋此刻柔和明朗脸,她觉着自己五脏六腑更难受。
她想岑南亲妈,她叫着顾阿姨人,还真是给她份“好差事”,偏偏顾锦绣夫妇对岑南这个儿子极尽冷酷,对她这个世交女儿,却实打实地给过帮助,所以利用起来也得心应手。
这让她既心存芥蒂,又不得不顺顾锦绣意。
她望着梁沐秋眼睛,心里实在觉得抱歉.
梁沐秋坐下来,跟阮竹仙各点份咖啡和甜点,这地方是他选,他还给阮竹仙安利这边提拉米苏,说很好吃。
“阿姨,顾锦绣,”她直说名字,“也就是岑南妈妈。”
“她不想出面,所以想拜托跟你说些事情,也托给你和岑南带封信。”
阮竹仙手伸进盒子里,从照片下抽出两封信,老派作风,说起来真不像顾锦绣会做事情。
她这辈子对儿子大多是严厉而冷静,到最后决裂,却写两封亲手信。
父母与孩子走到这步,也实在是情分两清。
梁沐秋眼神变。
屋子里热气融融,他却从心底升腾起股不太好预感,让人情不自禁背脊有点凉。
他又喝口摩卡,也不笑,望着那副白玉手串,那是他外婆给他东西,老人家给儿孙祈福,他送岑南去美国之前,把这个手串挂在岑南手上,说保佑他平平安安。
“不过你回来还要还,”他当时这样笑着说,“不然可不好跟外婆交待。”
可后来岑南没有回来。
阮竹仙有点心不在焉,顺便也点份。
梁沐秋觉得阮竹仙态度怪怪,却又说不上是哪里,让他有点惴惴不安。
等到侍者把咖啡和甜点送上来,他才问道,“你到底找什事啊,神神秘秘,还不让告诉岑南,”他想想,开玩笑道,“别是坏事吧,岑南醋劲可大,可不想晚上睡客房。”
虽然岑南多半不敢。
他端起摩卡喝口,热乎乎巧克力香气让人在冬天也觉得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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