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知道今天
等到梁沐秋离开后,她个人在这包厢里坐许久。
刚才梁沐秋离开时候,她眼睁睁望着梁沐秋满脸苍白,不用想也知道精神不太好,她其实很想跟上去,又怕招人烦。
她头疼地敲敲脑袋,认命地摸出手机,去给岑南通风报信,预感到自己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岑南接到阮竹仙电话,都顾不上骂她。
当听到梁沐秋已经看完信,他手上钢笔都掉在地毯上,贱地墨水。
梁沐秋把东西拿出来,把盒子扔到边,他连这个盛着玉牌和照片盒子都嫌脏。
他把东西小心地放进口袋里,妥帖地安置好,然后郑重地对阮竹仙说道,“谢谢你。以后如果有什需要帮忙地方,也请你尽管开口。”
虽然阮竹仙没说什,但他能猜出来,以阮竹仙和岑南关系,加之阮竹仙对他亲近态度,她在国外应该没少帮助岑南。
对于真心喜爱岑南人,他都心怀感激。
阮竹仙连连摇头,“说不上,岑南也帮很多。”
作者有话说:还有章应该就完结啦!
阮竹仙喝完杯子里最后口咖啡。
她来之前,是有许多话想要对梁沐秋说,关于岑南国外那七年,关于他父母,关于他曾经预订过教堂。
但是现在真面对面坐着,她却发现说什都显得太过苍白。
梁沐秋在对面抹把脸,他到这个时候还勉强维持冷静,再抬眼时候,眼眶虽然是红,神情却不算狼狈,只有种说不出冷意。
“之后再跟你算账。”他挂电话,急匆匆走到任启涵办公室里,“临时有事得回去趟,有工作你跟助理对接。”
说完,也不等任启涵同意,就直直走出门。
任启涵本来在喝奶茶,都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看见他金牌律师又摔门走人,好半天才憋出句,“岂有此理……”
可惜岑南完全没有听见。
岑南第次觉得有点慌,站在电梯口等待得时候也焦灼不安。
梁沐秋努力对她笑下。
其实他应该再说些什,不应该这失礼,可他心里太难过,那封被撕碎信像利箭哽在他心头,让他每呼吸下都觉得心口疼。
他站起来,低声道,“不好意思,先走,今天真多谢你。以后有机会……再请你来们家做客。”
他望阮竹仙眼,从进来这个咖啡店,打开那封信以后,他就像件支离破碎瓷器,充满易碎感,唯独在提到“们家”这三个字时候,他眼神里有瞬光亮。
阮竹仙叹息地望着他,点点头。
“他们还有什话要你带给吗,”他问道,“就这个盒子吗?”
阮竹仙点点头,她把那个盒子往梁沐秋那儿推推,斟酌道,“你玉牌,是在他们跟岑南发生争执时候弄碎,伯父那时候差点刺伤岑南,恰好这个玉牌放在他口袋里,才偏下角度。”
后来很多年,连她也常常会迷信地想,是不是冥冥之中,梁沐秋保护岑南。
即使被分隔两地,即使无从得知对方消息,梁沐秋临别前塞过来祈福玉牌,却阴差阳错为岑南挡灾。
“照片本来不止这多,”她又犹豫着说道,“但是大部分都被烧,就剩下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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