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句话，白茂纯属胡扯。
他有些紧张地舔
舔唇。
郁向沉“嗯”
声，也不知道信还是没信。
钢笔笔尖在协议
甲方签名处游走。
很快，个潇洒名字跃然纸上。
白茂含糊道：“是。”
郁向沉没吭声。
其实这条删不删都无所谓，只要他不做，存在不存在都样。
毕竟是白茂……
他怎
可能下得去手？
这事儿说出去谁信？？
看着郁向沉和那名陌生男人背影，他们对视眼，嘀嘀咕咕。
“是合作商那边人吗？”
“不知道啊，瞧着面生，之前应该没见过，不过长得倒挺帅，站咱们老板旁边，竟然丝毫不逊色，真难得。”
“可不是，大帅哥，
刚刚偷看好几眼呢。”
确实。
郁向沉之前跟白茂约时间是下午三点，但白茂餐后没什事情做，小憩完打好合同，收拾收拾就来。
现在满打满算，时间才两点二十，他提前足足四十分钟。
“是。”白茂点头说，“错，来早。郁先生，您先忙，去会客室等您？”
“无妨。先处理你事。”郁向沉淡淡道，“跟来。”
引白茂到电梯口，并进入其中，帮白茂按顶层，刷过卡才离开。
电梯路上升。
“叮”声响。
白茂往外走时，刚好与郁向沉碰面。
“郁先生。”他下意识上前步。
“对。”郁向沉伸手打开抽屉，拿出盒药，又朝白茂方向推过个水杯，“王姨说你中午吃有点多。”
郁向沉没异议，他抬眼：“你知道这种协议，是不受法律保护吧？”
白茂像是个被老师罚站小朋友。
他乖巧答：“知道。”
“这也愿意？”
白茂坦然道：“郁先生能带领集团公司走到今天，定不是个言而无信人。相信以您身份和地位，不会在这方面为难个小小普通人，没意义。而且……”他顿顿，小声说，“不知道为什，看见您，就觉得亲昵。”
“……倒是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时想不起来。”
白茂非常有金丝雀自觉，进公司，始终低眉顺眼，随郁向沉同进入总裁办公室。后者步伐沉稳，坐进人体工学椅内，捏捏鼻梁，说：“协议。”
白茂将协议拿出来，双手递给郁向沉。
郁向沉快速扫眼，见内容与之前完全相同，只有末尾添加个补充说明：在协议生效期间，甲方郁向沉只对乙方白茂负责，与白家无任何关系。
他指腹捻捻协议纸张：“周四次没删？”
他对周围人说，“稍等。”
这几人是郁向沉助理，闻言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讶神色。
什情况？
他们BOSS竟然丢下工作，优先和个没见过男人走？
这还是他们工作狂波ss吗？
出声后，白茂才觉得不妥。
——郁向沉身旁站几名男男女女，俱都是精英打扮，其中人正低声对郁向沉说些什，显然是在工作中。
那人听到白茂声音，丝毫没有停顿，就连视线都没有在白茂身上停留秒，直到郁向沉止步，才闭嘴看过去。
几人同时用不着痕迹审视目光观察白茂。
郁向沉抬起手腕，扫眼时间：“你来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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