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没有太多关于家庭温情记忆,每年家里都会派发红包,但是堆陆家子弟混在起,
他问陆昭,“你小时候有淘气过吗?”
在他印象里,陆昭好像直是这副稳重冷淡样子,看上去就像没有童年。
陆昭想想,“也有过,把爷爷养画眉鸟放跑,不喜欢家里武师,把他汽车轮胎扎破,爸训,就把他开会文件掉包。”
桩桩件件,说起来点也不少。
他小时候蔫坏,不高兴从来不放在表面上,做坏事也不心虚,镇定自若地走到案发现场,像是跟自己毫无关系。
他把玩着那个古董胸针,红玛瑙做成小小密密果实造型,镶嵌在金色树叶上,旁边点缀着玉石珍珠,精巧又漂亮。
他笑笑,跟陆昭说,“小时候,妈妈也有这样个红玛瑙胸针,却被偷偷拿出来玩,结果给弄丢,满家里找不到,急得都哭起来。”
“那你被罚吗?”陆昭笑着问。
“没有,”夏余也笑,“家里谁也没怪,反而是哥哥抱着哄半天,哭得抽抽噎噎,说就喜欢那个红红小珠子,妈妈二话没说,又翻出自己珠宝匣子,给找个鸡血红耳坠子,晃晃悠悠,让拿在手里玩。”
跟陆昭清冷严肃家庭氛围不同,他是真被溺爱着长大。
古董胸针,1945年罗曼尼康帝,还有给小孩翡翠镯子……
夏余忍不住挑眉,“你这是干什?”
陆昭说,“是给你家人准备礼物,不能登门拜访,就只能拜托你拿过去。”
按照礼数,他应该是要上门拜年,陆家和夏家曾经有人情往来,他作为小辈,是有理由上门。
但自从他伤透夏余心,夏家大门就永远对他关上。
夏余很难想象这是陆昭会做事情,“那后来呢?你被罚吗?”
陆昭不在意道,“被罚大冬天出去跑圈,藤条抽背,什样都有过。”
夏余嘶声,听着都觉得疼。
但他听陆昭又道,“但妈妈不怎体罚,她只会关小黑屋,关到服软。不过有回正好赶上要过年,她只关两小时就放出来,还给包红包。”
陆昭说这话话,声音很罕见地柔软下来,眼神也变得柔和。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三天两头就要病场,家里都操心得不行,他哥哥明明没有比他大几岁,却很早就有兄长担当,会在他发烧时候给他喂水,念床头故事。
陆昭想象下夏余哭得抽抽噎噎样子,粉白团团,又可怜巴巴,眼中笑意更深。
“你要是们家孩子,大概也舍不得罚你,”他说,“狠不下这心。”
他要是真有夏余这样个弟弟,估计也是要揣在怀里,不动声色向人炫耀。
夏余也没否认,他小时候确实挺可爱。
夏余正靠在床上看书,这几份礼物都装在黑色丝绒盒子里,那冷冰冰珠宝偏偏是热情红色,在室内灯光中璀璨热烈。
他其实应该拒绝。
他又没给陆昭什名分,陆昭凭什去他家送礼。
他夏家门,也不是谁都有资格登,即使假借他名义也不行。
但他望着陆昭眼睛,想起被他放在珠宝柜子里那枚蓝宝石戒指,最终却什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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