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并不觉得自己等得有多艰难。
在国外那三年,漫长失眠里,他已经学会等待。
比起想起夏余睡在旁人身边痛苦,比起以为自己再也不能靠近夏余窒息,眼前这点难熬根本不值提。
只是他上个月才因为胃出血住过院,
他又没做什对不起白凝事情。
“是不样,”白凝心平气和,“可是夏余就像当年喜欢你样,喜欢陆昭。你要是真不愿意陆昭上门,最直接办法其实是去逼夏余,让夏余要求陆昭再也别过来,让夏余当着你面跟陆昭分手,更过分点你就把夏余送去国外关两年,但你舍得吗?”
她对丈夫那点心思简直是明察秋毫。
夫妻几年,她怎会看不透夏津。
夏津如果真连见都不肯见陆昭,态度绝对比现在激烈百倍。
每天傍晚,陆昭都会雷打不动地守在他家门外,等就是几个小时,等候时间越来越长。
他不是看不出陆昭意思,陆昭如果真心想逼他见面,有是方法。
他跟陆氏虽然没有直接合作,但川市圈子就这大,他可以不给陆昭面子,却不能不给其他合作方面子。陆昭完全可以托人安排饭局请他过来,甚至请人当说客。
但陆昭没有。
陆昭守在他家门外,恰恰说明这完全是桩私事。
谈。
夏津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却没有点燃,只是烦躁地咬在嘴里。
他最近戒烟,不能抽,只能过过干瘾,但这已经说明他内心极度烦躁。
他第天在家门外看见陆昭时候,差点想开着车撞上去。
这些年他跟陆昭不是没有碰过面,但每次他都恨不得往陆昭那张冷漠脸上揍上拳。
夏津拿掉那支直没有点燃烟,他透过窗户上不知何时漫起白雾看向外面。
“真是不明白,夏余喜欢陆昭什,”他低声道,“既不体贴,也不温柔,为人不风趣,也不像是能顺着他,也就那张脸还能看。”
他完全有理由怀疑,夏余就是看上陆昭那张脸。
白凝笑声,“你怎知道陆昭在夏余面前是什样子?”
不温柔,不体贴,她看倒也未必,从前可能真是这样,但陆昭现在对夏余如此在意,也许他已经学会如何做个爱人.
要先得到他夏津首肯,才有商谈可能性。
而现在已经快到十点,陆昭仍旧站在门外,天寒地冻,滴水成冰,连鸟雀都飞进巢穴,陆昭还跟个孤魂野鬼样站着.
白凝不由在旁边摇摇头,她其实也没太同情陆昭,她是夏余嫂子,这些年跟夏余直处得挺好,对陆昭善心也有限。
但正因为她在意夏余,她还是对夏津道,“你差不多也得,你当年上家求亲,爸也没把你晾门外。”
夏津嗤声,“跟陆昭能样吗?”
可商场上社交总是透着层虚伪,三年前他揍过陆昭次,再想下手也没有由头,只能冷淡地点点头,就当打过招呼。
平心而论,感情事情谁也没法评判,陆昭当初不爱他弟弟,谁也没法指责什,是夏余执迷不悟。
但不爱就不爱,夏余也放下,陆昭现在又是在做什?
夏津咬着那支没点燃烟,皱着眉,心头股郁气找不到出处。
陆昭已经在外面等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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