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这儿,客气地对严莉说,“不好意思,来晚,没来得及赶上小公主满月酒,失礼。”
他带来礼物颇为讨女主人喜好,挑对19世纪G.JONES玉石浮雕瓷瓶。
严莉脸色僵僵,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还是扯出个笑,“你客气,大家都是朋友,用不着太拘泥礼数。”
其实她眼神完全黏在陆昭放在夏余腰间手上。
卧槽,她心里惊涛骇浪,这是几个意思啊。
夏余忙着逗孩子,都懒得搭理他,头也不抬地说道,“长得好看,事业顺遂,家庭幸福,要是感情再帆风顺,别人还不得气死。”
孟回安气急。
因为他就是那个事业不顺,家庭不睦人,也就张脸还能哄哄人,可惜自从过十八岁就停留在张包子脸上。
他恶狠狠瞪夏余眼,终于把嘴闭上,只是小声咕哝句,“你脾气这差,难怪许詹不要你。”
夏余压根不搭理他。
说话人叫孟安回,明明是在笑,眼神却充满挑衅。
夏余心里啧声。
这孟回安倒是许詹货真价实追求者,当初他跟许詹结婚,可把这位孟公子气个够呛,还喝得酩酊大醉跑来敲过他们家门。
但这位仁兄不仅花心还小孩子脾气,惊乍,闹腾又爱惹事,许詹根本不喜欢他,拒绝得十分干脆。
从那以后,他舍不得恨许詹,却恨上夏余,只要碰见就要冷嘲热讽,夏余以前最喜欢当他面秀恩爱。
陆昭神色动作都太过自然,轻轻把夏余揽在怀里,两个人站在起十分登对,比她跟她老公还像对恩爱眷侣。
其他人也是神色各异,要不是出于教养,只怕卧槽声此起彼伏。
毕竟在场人谁不知道陆昭从前跟夏余那段恩怨,当时他们也以为陆昭跟夏余早晚会结婚,虽然吵吵闹闹,但陆昭身边毕竟从没有别人,跟夏余又出双入对,虽然陆昭不承认,但在旁人看来,夏余分明就是正牌男友。
所以后
这位小孟公子虽然嘴贱又爱忍事生非,但其实心眼不坏,有点事情都放在脸上,夏余有时候也是逗着他玩。
但孟回安心思浅,有人却心思深,过约半个小时,宴会厅门口隐隐有点骚动,夏余抬头看眼,发现陆昭不知什时候已经到,正快步往这儿走。
其他人也注意到,人群里不知道谁笑声,声音倒温温和和,却透着股不怀好意讽刺,“稀奇,夏余还在这儿呢,怎陆昭也敢过来?他不是最怕夏余。”
夏余唰得回过头,目光在人群里扫视,准备顿输出,但还不等他找出说话人是谁,他腰上就搭上只手,轻轻搂着他。
夏余愣,抬起头。
如今他大概觉得天道好轮回,夏余跟许詹离婚,他终于有机会对昔日情敌落井下石。
夏余心里翻个白眼,表面却风平浪静,淡淡道,“看来你消息不怎灵通啊孟公子,跟许詹离婚好阵子,哦也是,你跟许家直不亲近,跟许詹也不熟,不知道也是正常。”
孟回安被踩痛脚,脸都黑。
他确实跟许詹不熟。
他憋气几秒,又哼哼唧唧道,“不是说,夏余你这恋爱运不行啊,是不是该找个姻缘寺拜拜,祛祛霉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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