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弯下腰，像是诱哄，又透着
点亲近
调笑，“哪儿厉害
？”
郁芒却认真道，“
要是在野外生活，可能就活不到长大，更别说和你现在样，修为这
高。”
周境怔怔。
因为郁芒说是实话。
如果郁芒运气差点，走丢时候没有在山林里遇上他，也许就被真其
“嗯，”周境反而有点奇怪他这问，“这不是很明显吗？是螣蛇与建木混血，不然血怎给你当药。”
建木是神树之，其血对妖类是大补，甚至有解毒救命作用。
他如今也不是孱弱幼年期，不用担心被抓去入药，也没什好避讳。
郁芒眼睛倏然亮下。
“那你……好厉害啊。”他望着周境，下意识地喃喃。
混血种数量实在稀少，他长这大，从来没有遇见过。
小时候去上学，小妖怪们都围着他看来看去，不带恶意地问他，“你到底是猫咪还是狐狸啊，为什你弟弟就不是这样？”
他回答不出来。
父亲告诉他，能融合两个种族特性小妖怪，是很罕见珍宝。
可他知道不是。
他乖乖不问。
但他低下头继续踢着小贝壳，心想这又不是在娱乐圈问爱豆年龄，干嘛这紧张。
不懂。
周境要是真年纪很大，其实他也不介意尊老爱幼，多替周境跑个腿什。
“你换个问题，”周境盯着郁芒发旋，以为自己把这小崽子惹生气，又有点心虚，“别都可以问。”
妖怪以后，他对周境反而要随意点，大概就像有共同秘密。
但他怎瞧，都看不出周境到底多少岁。
周境：“……”
他没想到郁芒开口就是这种要命问题。
妖界年龄向不是个问题。
像周境这样大妖怪，以混血种身份走到如今，定付出巨大努力。
在周境出生时代，应该还是对混血种很不友好时候，尤其是他记得周境有次在队里说过，他没有父母，是独自长大。
周境被郁芒眼神看得心里痒痒。
又来。
从前也是，郁芒就是用这样眼神看着他，他才会昏头把这个小崽子捡回去。
脆弱混血种在古时候都是要被抛弃，很多会被其他妖怪分食，从而死在野外。
是他父母爱他，是他幸运生在妖怪也有法律现代，他才能毫无性命之忧地长大。
他长到二十岁，并没有因为混血种身份遇见什为难，但有时候，他还是会偷偷想，要是能遇见别混血种就好.
郁芒有点不安地看着周境，不知道自己这个问题算不算冒犯。
但很快，他就看见周境点点头。
小贝壳在沙滩上翻三个跟头。
郁芒抬头看看周境。
其实他是有别问题，只是怕冒犯，才没有开口。
但周境既然主动提，他还是忍不住小声问出来，“你是不是……也是混血种啊？”
他目光澄澈地望着周境，含点自己都不知道期待。
十八岁和百八十岁也没太大区别。
但是……周境视线飘忽下，几千岁跟二十，应该还是差有点远。
他抿抿唇，难得板脸，“不告诉你。”
郁芒吃个闭门羹。
但他瞧瞧周境脸色，也知道自己是触及老妖怪雷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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