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幻化出头长发,丝缎样漂亮,身上只穿件薄薄白色长衣,那布料柔软得几乎透出白玉般肌肤。
冰雪雕成美人,清冷如月长相,如竹般淡雅气质,行走在外,不知是多少女儿家梦
这简直是挑衅。
郁芒抓紧剧本。
“谁怕你。”他冷冷淡淡说道,九尾狐混血种,天然股风情,眼中甚至带着不屑顾笑意,“话别说太早,别到时候,是你接不戏.
妖怪对戏自然比旁人方便。
周境从他储物阁里拿出郁芒给他那个紫焰铃铛,小铃铛摇摇,屋内陈设就被幻境短暂改变。
“不演,”他咕哝道,把剧本翻来翻去,终于找出段打戏,“还不如演这个,跟你在雪里练剑,差点捅你肩膀。”
周境早就知道郁芒会拒绝。
他只手按住剧本上,稍微使点力气,便让郁芒动弹不得。
“你要是连跟私下对这幕戏都害羞,等到开拍时候,你准备怎办呢,找替身?”周境笑笑,眼神却有些冷,“导演,副导演,灯光师,甚至其他演员都在场,就你拍个亲密戏放不开,直ng,整个剧组都要陪着你拉慢进度。”
这句话下就扎中郁芒死穴。
郁芒望着周境点那场戏,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是场吻戏。
他跟周境角色,本来就是互生情愫,只是个是人前帝王,个是人后影卫,轻易不会把这段关系显露在众人视线当中。
然而回帝王寝宫,外表正经斯文小侍卫却,bao露出本性,甚至敢拿砚台去砸自己君王。
这幕戏,就是小侍卫躺在帝王怀里,跟他汇报京城里各家大臣动静,又说到男女主,在为桩二十年前旧案奔走。
穹顶挑高宫殿,壁上画着仙人驾鹤。
宽大,带着纱幔龙床,两边宫灯明亮,照得室内如同白昼。
还有放在中间香炉。
也不知是什香,分明是水雾样浅淡,呼吸进肺腑却又带着淡淡甜意,像花香又像木香,似乎把春天里最嫩花枝揉碎,浸润几百夜,才凝出这缕缕烟雾。
郁芒已经躺在周境怀里。
他确实挺担心自己因为第次拍戏,总是ng拖累别人,即使导演组愿意给他耐心,他自己都受不住这挫败感。
想到这儿,他又有点动摇。
周境看出郁芒在想什。
他仰倒在床上,抬头看着郁芒。
“还是说,你不是怕亲密戏,是怕?”他面无表情地问,冷白灯光下,他像副落在水上画,白色和墨色晕染在起,不是纯然黑,也不是纯然白,天生就游走在阴影里,凌厉又俊美,即使装出温和样子,却还是让人觉得危险。
看上去是君臣交心,无猜无忌。
但背地里,小侍卫脚踝却在磨蹭着自己君王腿,白日里冰雪般美人,此刻却狐狸样妩媚动人,活色生香,像半开芙蓉,剥开层层花瓣才能看见诱人红。
“你,你换个。”郁芒不干,哪有人上来就选这……这限制级。
他看剧本时候都觉得面红耳赤,私下练习时候恨不得找根白绫,吊死那个脑子发昏答应演戏自己。
人类简直是恶趣味,比妖还放荡,不然怎写得出这害人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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