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多就比较下月亮和红绿灯。月亮虽说也是黄色,可神秘而苍白,底子里却偏绿,而且还泛着蓝,而红绿灯呢,它那点黄色,颇为庸俗。月亮十分沉静,虽然偶尔会被文以薄薄残云,但却形容庄严,毫不在意,不紧不慢地放着自己光辉;红绿灯总在那里亮又暗,亮又暗,急促不安,虚假而疲劳地活跃着,被奴役般。
马可瓦尔多又回去看那姑娘承认没有:什呀,她还没承认,相反,不是由她来不承认,而是由他。情势完全转变,现在是她在跟他说:“那,你承认不?”而他就说“不”。就这样,又过半个小时。最后他承认,或者是她,总之,马可瓦尔多看见他们站起来,手牵着手走开。
他赶紧跑向长椅,躺下来,可同时,在等待过程中,他原先期望会在这里找到那份甜蜜,现在却再没心情去体会,就连家里床他也不记得有这硬。但这些都是细节问题,他要在露天下享受那个夜晚主旨还是相当明确:他把脸埋到枕头里准备入睡,好像早已不习惯这睡。
现在他已经找到个最舒适姿势。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移动毫米。只可惜他这躺着,自己目光并不能落在片只有树木和天空景致上,如果是那样话,他就会在片自然而绝对宁静景象中合眼睡去。陆续远远呈现在他面前,要是棵树,要是将军纪念像上高举着把剑,要是另棵树,或是广告牌,接着是第三棵树,然后,再远点地方,就是红绿灯那个断断续续亮着假月亮,仍大睁着它黄色、黄色、黄色。
要说明是,最近这段时间,马可瓦尔多神经系统是如此地脆弱,以至于就算他已是累死过去,哪怕是件极小事情,只要是他认定有什事儿让自己不舒服,他就再也睡不着。现在那个亮灭、灭亮红绿灯让他非常不舒服。红绿灯在那边远远,像只眨着黄眼睛,孤零零:这本没什好奇怪。但马可瓦尔多肯定是神经衰弱:他盯着那灯亮起和熄灭,反复对自己说:“要是没有那玩意,该睡得有多好啊!”他闭上眼睛,觉得那个愚蠢黄色仍在自己眼皮下亮起与熄灭;他挤挤眼睛,看到十来个红绿灯;再睁开眼睛,还是老样子。
他站起来。他得在自己和那盏红绿灯间放上面幕布。他直走到那个将军纪念像那里,望望四周。在那座纪念像底部,有个桂冠花环,漂亮而厚实,但早已干枯,花瓣也掉半,架在小棍上,上面条褪色宽带子上写着:第十五团执矛骑兵贺胜利周年纪念日。马可瓦尔多爬上底座,提起花环,把花环插在将军军刀上。
夜间巡警托尔纳昆奇其时正骑车穿过广场;马可瓦尔多就躲到雕像后面。托尔纳昆奇看到地上雕像影子在动,于是就停下来,满腹怀疑。他仔细查看下军刀上花环,明白有什东西不对劲,但也搞不清究竟是怎回事儿。他把手电筒光对准那上面,读道:第十五团执矛骑兵贺胜利周年纪念日,他点点头,表示批准,然后就走。
为让托尔纳昆奇走远点儿,马可瓦尔多在广场上又转遭。在附近条路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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