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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 7 饭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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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唤作“饭盒”、圆圆扁扁容器乐趣首先在于它是可以拧下来。单是这个拧盖子动作就足以让人流口水,而如果还不知道那里面是什,那就更妙,比如,妻子每天早上准备饭盒。揭开饭盒,就能看见里面被捣碎食物:小香肠煮小扁豆,或者是熟鸡蛋加甜萝卜,再或者是玉米糊配鳕鱼干,切都在那片圆周区域中被安排得很好,就好像在地球仪上大陆和海洋样,即使东西不多,也有丰盛厚实效果。盖子旦被拧开,就成盘子,于是就有两个容器,就可以开始分配盒里东西

小工马可瓦尔多,拧开饭盒后,迅速吸口饭香,伸手去拿他总是随身携带在口袋里被裹起来餐具,这是从他不回家吃饭,而改为用饭盒吃午饭以后开始养成习惯。用叉子捣前几下是用来唤醒那有点僵掉食物,让它像刚刚上桌菜那样富有立体感和吸引力,那里头食物已经蜷缩成团好几个小时。于是他观察起来,东西不多,他就想“最好慢慢吃”,可那前几叉饭却被极为迅速和贪婪地送到嘴边。

种滋味,是吃冷菜时悲伤,但是很快他就能愉悦起来,因为会找到熟悉饭桌上味道,这味道被复制到个不同寻常布景中去。马可瓦尔多这会儿已经徐缓地咀嚼起来:他坐在条林荫道长椅上,个靠近他单位地方;因为他家很远,中午时回家是既丢时间,也浪费电车票上孔,于是他就改用饭盒吃中饭,还特意买饭盒,在露天吃饭,看着过往行人,然后在口喷泉里接水喝。如果是秋天,还有太阳,可以选择阳光所及之处;红色油亮树叶从树上掉下,给他用来当餐巾纸;香肠皮扔给流浪狗吃,它们很快就跟他交上朋友;在路上没有人经过时候,麻雀会拾起面包屑。

他在吃饭时候,想着:“为什老婆做在这里会喜欢,然而在家里,伴着吵架,哭泣,还有会从每场谈话中蹦出来债务问题,却喜欢不起来?”然后他就想:“现在想起来,这些是昨天晚饭剩菜。”这就又让他不快起来,也许是因为他不得不吃冷、有点儿馊剩菜,也许是因为饭盒铝皮给食物染上种金属味道,但在他脑子里萦绕想法是:“这就是多米蒂拉意图,连远离她中饭也要给毁掉。”

就在那会儿,他发现自己都快吃完,很快他又感到,那菜里有什非常味美和罕见东西,于是他又满怀着热情和虔诚,吃掉饭盒底部最后点残羹,那些闻起来最有金属味残羹。然后,他注视着空无物、满是油腻饭盒,又开始悲伤起来。

于是他把切都裹起来,塞进口袋,站起来,回到单位还早,在大衣宽敞口袋中,餐具在空荡荡饭盒里如打鼓般咣当作响。马可瓦尔多去个酒馆,让人给他倒上杯满到杯子边缘酒,或是杯咖啡,小口小口地饮;然后看看玻璃橱柜里糕点,看看盒盒糖果和果仁糖饼,劝服自己不是真想要那些东西,劝服自己真是什都不想要。他又看会儿桌上足球赛,说服自己只是在消磨时间,而不是在抑制食欲。他又回到路上。电车里重新挤满人,接近回去上班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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