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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 11 毒兔子(4 / 5)

“那在哪里?”“在迪奥米拉太太那里!”捕捉者们又开始追踪。

他们敲迪奥米拉太太家门。“兔子?什兔子?你们疯吗?”看见自己家里涌进这多穿着白衬衫和制服陌生人,还在找只兔子,老太太都快中风。她对马可瓦尔多兔子无所知。

事实是,那三个孩子,想把兔子从死亡线上拯救出来,就琢磨着要把它带到个安全地方去,和兔子玩会儿后,就把它放走;他们没有在楼梯平台处迪奥米拉太太家停下来,而是决定爬到屋顶平台上去,跟妈妈可以说兔子弄断带子,逃跑。但是好像没有种动物会比那兔子更不适合逃跑。让兔子爬上所有那些台阶都是个问题:它每上级台阶就惊恐地缩在那里。他们最后只好把它抱在怀里,带到上面去。

在屋顶平台上,他们想让它跑跑:它不跑。他们试着把它放到屋檐上去,想看看它能不能像猫那样走路:但它好像眩晕。他们试着把它举到电视天线架子上,想看看它能不能保持平衡:不行,它掉下来。小伙子们玩腻,扯断带子,放掉小东西,然后就走,于是在兔子面前展开通向各家屋顶条条去路,好像片倾斜而多角海洋。

当兔子单独待着时候,它走动起来。先试几步,看看周围,又改方向,转个身,小跳地,在屋顶上走起来。它是只生来受囚牲畜:对于自由没有太大期许,除能有刻不用担惊受怕,它不知道生命中还有其他什更好东西。好,这下它能动,周围也没任何会让它害怕东西,也许它这辈子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这个地方是不寻常,但它从来就没创建过个东西是寻常还是不寻常清晰概念。自从它感到体内有种模糊而神秘疼痛在折磨自己以来,整个世界就越来越难提起它兴趣。它这样在屋顶上走着;猫们看见它,搞不明白它是谁,害怕地退开

与此同时,兔子行走路线并不是没有被阁楼里、玻璃天窗下与屋顶平台上人注意到。有人开始在窗台上摆出几盆凉拌生菜,然后从小帘子后窥视着它去向;有人把梨子残核扔在屋瓦上,然后在那附近布下绳套;有人在屋檐上准备直通到自家阁楼里小萝卜块。于是所有住在顶楼家庭中间都流传着这道暗语:“今天炖兔子”、“烩兔子肉丁”,或者“烤兔子”。

那牲畜发现这些诡计,发现这些默不作声食物供应。尽管它饿,还是满腹怀疑。它知道每当人类想吸引它过去时候,总是会给它食物,然后就总会发生什不妙和痛苦事情:要是在肉里给扎上针,要被切入手术刀,要是被强行塞进扣上扣子外套里,要是被脖子上带子拖着走……对于这些不幸回忆,体内疼痛,它感到器官缓慢变化,和对于死亡预感合为体,还有饥饿。但就好像它知道,所有这些不适,只有饥饿是可以缓解,也就好像它承认,这些不足信人类——除残忍折磨外——还可以给它种保护,种家庭温暖,而这,也是它所需要,它决定让步,决定依从人类游戏:该怎样就怎样吧。于是,它跟着那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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