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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 15 雨水和叶子(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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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放他继续赶路。但是他转啊转啊,总也下不决心去走那条通往苗圃路。要和自己成功拉扯大小家伙分开,他实在不忍心:他这生中,从这株植物里获得成就感比从其他任何事儿中获得成就感都要大。

于是他又继续在小路上、广场上、河边、桥上穿梭往返起来。现在它已经变成某种热带植物,它不断蔓延,甚至盖过头、他肩、他胳膊,直到让他完全消失在那片绿色之中。不管是在大雨倾盆砸下时候,还是在雨珠越来越稀疏时候,甚至是在雨完全停下来时候,所有树叶、树叶叶柄,还有它茎(茎已经是细得不行直都东摇西晃地,就好像是在哆嗦个不停。

雨停。这时候太阳也快下山。在路尽头,在房子空隙间,落下种彩虹般朦胧光线。那植物,在经历被大雨拔起番奋力迅猛生长之后,现在已经是筋疲力尽。马可瓦尔多继续漫无目地开着车,甚至没有发现他身后树叶片片地从深绿色变成黄色,种金黄色。

马可瓦尔多其实没有发现,当他带着他植物穿过全城时候,树后慢慢地跟上条由机动自行车、汽车、自行车和年轻人组成队伍,而且已经跟阵儿,他们喊着:“猴面包树!猴面包树!”伴随着叶子片片地变黄,他们就颇为欣赏地大叫着:“哦——哦。”每当片叶子从茎上脱落并飞走时,就会有好多只手伸出去抓那叶子。

起风;金黄色叶子,串串儿地、打着旋儿地被吹到空中,飞走。马可瓦尔多还以为自己身后那棵树仍旧绿着密着呢,突然——可能是因为发现自己没有挡风东西——他转过身去,才发现树没:那里只有根细长杆子,杆子上只留下圈圈光秃秃枝梗,茎顶部还挂着最后片黄树叶。因为街道上被那彩虹光给笼罩着,所以剩下切都好像是黑乎乎:不管是人行道上人,还是人行道两边房子立面;就在这片黑乎乎背景中,上百片亮闪闪金色树叶在空中飞扬着;上百只红色、粉色手从那片黑影中伸出来,要去抓那些树叶;金色树叶却被风扬起来,飞向那尽头彩虹,同样扬起来还有那些手和尖叫声;最后片叶子也落下来,它从黄色变成橘色,接着又变成红色、紫色、蓝色、绿色,最后又变回黄色,然后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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