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情景是从电车上被发现:“大家快看啊!嘿!大家快看呀!那上头是什东西啊?”电车司机把车停下,下车,乘客
进行搜查。
于是洗衣粉随时都会变得像甘油炸药样危险。马可瓦尔多怕:“们家连丁点儿洗衣粉也不能留!”但是又不知道该把这些洗衣粉往哪儿放,因为没人想把它弄到家里。最后决定由孩子们去把这些洗衣粉投到河里去。
于是,那天拂晓前,桥上来辆装满金泡和亮洗牌洗衣粉盒子小车,皮埃特鲁乔在前面拉着,他小兄弟们在后面推着,旁边是另辆相同小车,由他们对面门房儿子乌古奇奥内拉着,然后还有很多很多其他小车。他们走到桥中间时停住,等个回头看看究竟好奇骑车人过去后,只听到声“扔!”,米凯利诺就开始把装着洗衣粉盒子往河里扔。
“你笨啊!你没看见盒子漂在河面上吗?”菲利佩托叫道,“你得把盒子里洗衣粉往外倒,不是扔盒子!”
于是,从那个个开口盒子里,柔柔地降下团白雾,落在河流上,起先好像被河水吸进去,接着伴随着许多小泡泡又浮现出来,然后就像是沉到河底去。“这样就可以!”于是孩子们继续十公斤十公斤地往桥下投洗衣粉。
“快看,你们看那下面!”米凯利诺边大叫着,边指着河谷。
桥前面不远处有段急流。那里河要下个小坡,小泡泡看不到;然后在更底下地方重新冒出来,但是现在变成很大泡泡,它们个个地被从下面挤上来,越胀越大,道肥皂水滚出来浪越涨越高,越变越大,那泡沫都已经升到下坡前河滩高度,白花花片,就好像理发师用刷子拌好那碗东西样。仿佛所有竞争品牌洗衣粉,都在固执地比试各自起泡能力:河里溢满肥皂水,直涌到码头边,而天微微亮时就已经踩着捕鱼靴、站在河里渔民,赶紧把钓鱼线收回来,逃似跑开。
这清晨空中吹起丝风。串泡泡从河面上脱离开来,轻盈地飞啊飞啊,最后飞走。因为还是拂晓时分,泡泡都染上粉红色。孩子们边看着泡泡高高地飘过他们头顶,边喊道:“哇……”
泡泡顺着城市上空那些看不见气流轨道飞着,待飞到屋顶那个高度便涌进条条道路中,并总能避开与棱角和屋檐触碰。现在紧实泡泡串儿散开些:所有泡泡都陆续地、自顾自地飞走,每个泡泡都因为高度、轻盈度和线路不同而走上不同航向,在半空中游来移去。就好像这些泡泡变多;更准确地说:真是这样,因为那河仍在继续往外吐着泡沫,就好像炉子上烧着奶壶样。而风呢,风把这场泡沫堆成盛宴托到高处,泡泡拉长,变成彩虹色环状物(太阳已经爬过屋顶,斜射阳光掌控整座城市以及那条河),于是这些泡泡越过电线和天线,慢慢侵入天空中。
工人们深色身影骑在突突作响机动自行车上朝工厂奔去,翱翔在他们上方那片如蜂群般绿色、粉色、蓝色泡泡紧紧地跟着他们,就好像他们每个人车把手上都系着根长长线,线那头、拖在身后是串串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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