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曾经并不想管驰家两兄弟任何事。
然而眼前这个愤怒又难堪男人,前不久在冬雪夜跳下蛇窟。
她拉拉他袖子,轻声说:“别生气,向你道歉,被吓到。”
他咬牙。
姜穗又说:“是不好,先回家,给你请个医生好不好?”她不确定,这种哄孙小威语气对驰厌有没有作用。
这感情明明捂得那样好,像是洪水,直被堤坝关着,可朝开闸,让人感到害怕窒息。
他气息浓烈,唇瓣抿得死紧。
姜穗慌张伸出手指抵住他额头:“你不清醒,别再靠近。”
他眼里黯淡分,退开些。
水阳从后视镜里看到,不知道为什,看见姜穗和驰厌坐在起,就觉得驰厌真蛮可怜。
车上坐着水阳。
水阳第眼没看见自己老板,而是看见娇小少女,姜穗还穿着校服,马尾乱糟糟,倒是有种羞恼般呆萌。
水阳看得忍不住笑,然后看见他老板。
驰厌满额头汗,握住姜穗手腕不松手。
姜穗尴尬道:“你快点松手,上车!”
驰铭撒气似踹脚梁芊儿,阴沉地说:“废物东西!”
梁芊儿尖叫声,倒在地上。
驰铭深吸口气,没有管地上梁芊儿,他知道这次失败在哪里。
不是因为他狂妄自大,而是因为他心慈手软。
对驰铭来说,驰厌但凡做过天他哥,他就不太想用这种腌臜手段对付驰厌。所以他把段玲也叫过来,有段玲在,至少驰厌和梁芊儿不会发生什。
驰厌转身就走,没管她,径自朝栋房子走过去。
姜穗跟上去,发现没关门,她个高中生,也不知道这是什地方,手机更是没有,只好走进去。
水阳开车到驰厌在这边买房子,他也不说话,等姜穗和驰厌下车,他脚猛踩油门,车子离弦箭样开走。留下驰厌和姜穗在路灯下面。
水阳看见姜穗茫然呆愣看着车子表情,心里升起浅浅罪恶感。
然而没办法,谁让他老板不是岳三,是驰厌。
夜色凉如水。
姜穗看眼身边男人,他别开目光,不再看她,好像她刚刚那个拒绝动作让他极为难堪,他连紧握着姜穗手腕手指都松开。
驰厌像是魔怔,死死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盯出个洞。
水阳皱眉看眼驰厌:“老板好像不太对劲,姜小姐,你也要离开这里,起上车吧。”主要是没人敢去强硬拉开驰厌。
姜穗没有选择,只好上车。
她坐得端端正正,头也不敢偏下,下刻,驰厌捏住她脸,把她脸转过去。
她眸中不其然看见车窗外倾泄而下霓虹,还有他眼里铺天盖地感情。
驰铭需要驰厌败绩,但他还记得自己从小想法。
他矛盾地恨着驰厌,看他为自己这个坏心眼弟弟打拼吃不饱饭,卑微到没有尊严,又希望驰厌能站起来,堂堂正正干干净净活着。
姜穗小心翼翼开口:“你车呢?”从后门出来,姜穗自然找不到驰厌车,她现在状态简直“如坐针毡”,看都不敢看驰厌什表情。
驰厌没开口,然而附近很快有人迎上来:“老板,你没事吧。”
姜穗松口气,好在驰厌人到处都是,没会儿她就看见有人开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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