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深吸口气:“不需要,你也不用来看爸爸,他需要静养。”她绕开驰铭,往校门口走。
如今她虽然来学校念书,但是晚上会过去照看姜水生。
驰铭嘴角笑散去,看着她背影。四月春,黄昏还透着瑰丽橘色,她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脊背和腰笔直。少女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教学楼。
又是这样!总是这样!
“算,帮她找找有没有肝源。”
他助理叫曾源,曾源说:“这种事找起来还挺麻烦,驰少您那批珍珠事情还没解决完,要是驰总知道,定会觉得您不务正业。”
驰铭腿放桌子上,露个漫不经心笑:“让你找你就找,废话别那多。”
曾源皱皱眉:“好。”
姜穗来学校时候,像朵霜打过花苞。她眼睛小兔子样,哭就特别明显,这几天估计也没睡好,下巴尖尖。
姜水生说:“六月你要高考,你大伯会来守着,你回学校读书。”
姜穗之前为陪姜水生检查身体,向学校请假三天,闻言想拒绝,然而看着父亲憔悴面容,她嘴唇动动:“好。”在她心里,家人健康肯定比学习重要,但是姜水生显然不这样认为,她留下他反而不安。
姜水生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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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穗没去学校念书这几天,老师也没有具体解释原因,驰铭来读书时,看着第三排空位,问小胖子:“姜穗呢?”
姜穗把父亲病情告诉他,她颇有些茫然无助,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将驰厌当成救命稻草时候。
驰厌皱紧眉头,姜水生竟然是肝出问题。
肝可不比肾,人有两个肾脏,少个还能活,可是人体只有个肝脏,相当于条命。要找到匹配肝源并不容易。
姜穗抱紧怀里衣服,她极力咬住下唇,不让自己情绪过于崩溃。
驰厌神色冷凝:“会尽力。”然而他并不能保证更多东西。
驰铭远远看眼,放学时拦住她:“和你起去医院,看看姜叔。”
姜穗猛然抬头看他,目光排斥。
驰铭本想讥讽地笑笑,可是见她这幅刺猬模样,倒是有些心软:“做什这看,姜叔以前对不错,又不是去捣乱。”他没忍住想捏捏她脸,“喂,姜穗,你求求,帮你找肝源怎样?”
姜穗在他伸手时候躲开。
驰铭收回手,他扯扯嘴角,眼神不善。
小胖子说:“也不知道,好像请假。”
驰铭微微挑眉,现在四月末,还有个多月就高考,姜穗这种乖孩子按理不应该请假,定有什大事发生。
果然第二天他人告诉他,姜水生出事。
驰铭轻轻啧声:“你说是不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助理尴尬地笑笑。
姜穗红着眼眶,冲他鞠躬:“谢谢您。”她知道这是件多困难事情,所以曾经即便驰铭过分,她也依旧把他们当成恩人。
姜穗回到医院,姜水生在看窗外,他窗户遮挡住月亮,外面只有无边月色。
听见姜穗脚步声,姜水生回神:“穗穗。”
“爸爸。”姜穗连忙露个笑容,“把换洗衣服拿过来。”
姜水生眼里忧愁盖住,目光柔和下来,父女俩谁也没有提这个棘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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