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驰厌跟过段玲那几年，让她但凡提到他，语气里总带着理所当然。
姜穗说：“他这几天都没有回来。”
段玲不说话
，眸光森冷看着姜穗。
姜穗从她身边走过去，却被她捉住手臂：“驰厌在给段家下绊子，你知道吗？他想搞垮
们家，可他凭什
，当年是爸给他
口饭吃，他凭什恩将仇报这样对们！”
姜穗吃痛，甩开她
手，她原本平和心情因为这几句话愤怒起来：“恩将仇报？他为你做事情不够多吗，你把他当人看吗？”
比如，驰铭说驰厌讨厌她，可是她觉得，驰厌似乎并不讨厌自己。
驰铭说驰厌白月光是梁芊儿，可是姜穗直不觉得驰厌对梁芊儿有多特别。
到底是因为蝴蝶效应改变许多，还是本来她就不曾触碰到真相？
这件事没有困扰她多久，因为接下来几天，驰厌都没有回来。
驰厌并不限制她自由，姜穗大多数时间都在医院陪姜水生。七月盛夏傍晚，她才回来，眼就看见栅栏外段玲。
驰铭眼神冷瞬，随即道：“去啊，送你去。”
那天也下很大雨。
驰厌收到张照片，照片里少年揽住少女肩膀，眼神愉悦将她按在怀里，只露出他张灿烂笑容脸：“哥，她害羞。”
驰厌脸色隐在阴翳里，神情看着十分平静，抽好几根烟。
姜穗匆匆过去时有些狼狈，她记得自己鼓起勇气问他：“驰厌先生，能为你做什吗？”
引他弟弟帮忙救父亲坏女孩。
后来驰厌走，驰铭见她难受模样，他安慰道：“别介意，哥就那样子。”
她眼尾也红通通，驰铭眼里漾出笑意：“他在喜欢人面前倒是挺温柔。还记得梁芊儿吗？哥很喜欢她。”
姜穗诧异极，好半晌才消化这个事。
驰铭说：“哥讨厌你没事，喜欢你就成。”
段玲冷笑声：“不把他当人看又怎样，那野种当初只配做身边条狗，他不也非常乐意吗？”
姜穗觉得，段天海真是没教好女儿，段玲这
段玲妆容虽然很精致，但她面色憔悴，眸中有些许血丝。
姜穗怔怔，段玲也看见她。
段玲露出个奇怪扭曲笑容：“姜穗。”
姜穗问：“你有什事吗？”
段玲道：“找驰厌。”她红着眼，喊这个名字时候，带着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种情愫。
驰厌回头看她，姜穗听到他答案，让她离他远点。
这句话她后来记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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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晴，姜穗按按有些疼太阳穴。
昨晚梦里精神太紧绷，她直处于那种被威胁压迫感中，以至于醒来依旧头疼。然而梦里场景与现实比对，她觉得有好些疑点。
后来偶然间，姜穗得知肝源是驰厌找到。她没忍住问驰铭：“爸肝源是驰厌先生找到？”
驰铭眯眼笑笑，倒是坦然得不得：“是啊。”
姜穗忍不住道：“那你交换条件作废！”
驰铭嗤声：“过河拆桥啊姜穗。”他漫不经心道，“哥也没别要求，他就希望你乖乖，对好点，离他远点。你不信可以自己去问。”
姜穗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后退步：“要去问驰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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