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阳愣半晌,重复道:“不要?”老板还知道自己在说什吗?
说好只是年少抹执念,浅得像水样喜欢呢?
水阳还待说话,让
他意识到,习惯真是件可怕事。
他极力在沙发上镇定地做会儿,还是忍不住给姜穗打个电话。手机铃声就在她房间响起来,家里却没人。
他脸色可怕地沉下去,心像是被人捏在手里,呼吸有些困难。
他直觉得,个不完全属于他小花瓶,即便有天不见,回家或者被人抢走,他顶多难受下,就不会再有更多情绪。
可是此刻,他手背上鼓出青筋,给水阳打电话:“李坤呢,找到吗?”
铁树好不容易开花,偏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全身是无坚不摧刺。
驰厌回家拿出钥匙开门,映入眼睛是变色调沙发。
以前他房子装修风格沉郁,黑白灰居多,然而才短短半个多月,就完全变个模样。
沙发套子换成浅蓝色,抱枕也变得柔软可爱,玄关柜自带玻璃缸养几尾热带鱼,阳台上种好些花。
似乎他每次回家,这里东西就会多出些。冰冷色调逐渐被暖色替代,他冷硬心被人拉进蜜罐里浸泡。
爸爸和爷爷打死他,都在网吧躲好几天。”他忍不住道,“老板,李坤现在怎处理。难不成要放过他?”
对于水阳来说,这个李坤实在是拖后腿鸡肋,找出来也榨不出什价值,珍珠也不可能找回来,弄死估计李清云最后那口气也跟着咽。
驰厌轻嗤声:“放过他?找出来,手打断,往牢里扔。”
水阳欲言又止:“万李清云气死……”
驰厌眼里极冷:“那就气死吧。”对于驰厌来说,孤立无援都比猪队友拖后腿好,至少没个李清云,还有下个。
水阳说:“没有呢,网管说他今天下午突然出门。”
驰厌咬牙:“把人找到!”
他脑子转得飞快,略过许多阴暗东西,对于驰铭来说,珍珠和姜穗哪个重要?
他不知道驰铭答案,然而他想起那天晚上,她可怜巴巴地请求,无论发生什事,不要把她丢给驰铭。
驰厌闭眼,几乎是压抑着道:“姜穗不见,找到李坤,给他说珍珠不要,不追究,让他不许动她!”
姜穗没有动他银行卡钱,她用都是自己钱,想让他家不那压抑,变得温暖些,这样驰厌也不用总板着脸,会开心点。
她第次大着胆子换沙发套子,见驰厌没什反应,然而从那天以后,他真天天回家。
姜穗受到鼓舞,又添置许多充满生命力东西。
他大多数回家,都会有人欢快地喊他:“驰厌,你回来啦!”
然而今天,脆生生又软绵绵声音不见,偌大房子只有鱼缸氧气泵声音。驰厌皱皱眉。
驰厌冷冷说完,拿起椅子上西服外套。
水阳知道,他又要回家。驰厌最近似乎特别准时回家。
水阳心里沉重因为这个认知有些想笑,他大着胆子道:“老板,姜小姐在家等你啊?”
驰厌脚步顿顿,看他眼:“没有。”然而他眼里沉暗带上几分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水阳有些惆怅,连自己都不敢正视感情,最过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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