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拥而上,驰厌松开驰铭,拳脚落在身上时,他也没反抗。
外面闪电夹杂着雷声,驰铭抹把脸上血。
驰厌倒在地上,驰铭才知道,驰厌早就是强弩之末。
受伤坠海,还能回到故乡,搁别人估计早死透。
如果不是驰厌身体偶尔还会微微抽搐,他们都以为这是个死人。
驰铭额头下子流下鲜血,痛得他咬紧牙关,但是他下刻哈哈大笑:“你配教?个野种。”
驰厌倒也不生气,他拽着驰铭。场面时间有些僵持。
驰铭舔舔唇,痛完以后他跟没事人样,看眼那扇直在被拍,但是没有打开门。本来驰铭以为,驰厌把她锁进去,是驰厌怕姜穗看见他被打狼狈卑微模样。
没想到,驰厌是不想让姜穗看见他打人疯狗样。
驰铭满脸鲜血,笑嘻嘻看眼他带来人:“没听见说话?弄死他啊。”
她会做好吃饭,给他讲睡前故事,还说她儿子将来长大会是个很厉害男子汉。
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捡回来驰厌这个野种,然后因为给驰厌买生日蛋糕毁这切。
驰厌哪怕做再多,能弥补回他个家吗?
门外站着人听命进来前,驰厌猛地欺身过去,死死扣住驰铭脖子。
驰铭倒是反应过来,但是他以前都是努力读书,打架什都只剩男性本能。驰厌动作又快又狠,所有人都反应不及。
驰铭不是没有感激过驰厌。
在最冷那些夜晚。
他缩在少年背上,抽泣着问:“哥,们是不是要死。”
驰厌坚定又冷漠回答他:“不会。”
“们真能找到亲人,活下去吗?”
驰铭头晕目眩,驰厌那几下可谓下死手,驰铭丝毫不怀疑自己已经脑震荡。
他在驰厌身边蹲下,恶劣地道:“哥,你说是不是命越贱人,命越硬?怎觉得你都这样子,给个机会你还能起来收拾呢?”
驰厌手指微不可察动动。
“可惜你没这个机会
驰厌嗤声。
助理苦巴巴地说:“可是驰少,你……”
驰铭说:“不用管,他要是再动老子下,你们把那扇门撞开。”
助理为难到头皮发麻,他向知道这位大少爷是个疯子,疯起来连自己都杀。但是驰总因为愧对他母亲,又没别儿子,对驰铭很看重,驰铭要是真出什事,他们也不好交代。
但是在驰铭阴毒强硬眼神下,助理没办法挥挥手:“上。”
驰厌拽着驰铭衣领,冷着眉眼,按住驰铭头往墙上撞。
“咚”声,外面那些人都吓得颤下。
驰铭闷哼声,眼里流露出痛色。
驰铭助理吓坏:“你先放开驰少,有什话好好说。”
驰厌又按着撞下:“以前怎教你?别动她。”
“嗯。”
“哥,相信你。”
驰厌背着他,挨家挨户去敲门,问能不能给点吃。驰铭眼里挂着泪,心里却冷冷地想,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捡来野种,他妈妈不会死,肇事司机也不会逃逸,他不会无家可归,饭都吃不饱。
后来也不会被邓玉莲那种恶毒女人磋磨。
他母亲死很多年,可他始终记得记忆里那个女人样子,温柔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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