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铭讥笑看着她。
“资料上显示,当年你妈妈车祸不是场意外,而是驰夫人找人做。她临死前写遗嘱,让驰厌好好照顾你,去找你舅舅,不要想着报仇,也希望你们不要心怀怨怼。她无意破坏别人家庭,但那时候驰夫人已经精神失常。你……”
驰铭打断她,双眼泛红厉声道:“放屁!妈是给驰厌买蛋糕出意外被车撞死!”
姜穗定定看着不愿意接受真相驰铭,她轻声说:“可是你知不知道,从小到大,驰厌都没有生日。”他被人抛弃,路流浪,吃百家饭长大。
他没有亲人,连自己出生在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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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穗拿起电话。
电话那头是许久不见驰铭,他头发被剃过,如今长出来不多。少年往昔精致容颜变得些许瘦削,他定睛看她许久,才拿起电话。
“没想到,你会来看,以为你恨死。”他嗓音有些哑,但是却带着贯轻松笑意。
这个人仿佛不管在哪里,都活得毫无负担。
驰厌从未说过,他年少最不愿回忆段过去是,他每天遥遥看着她。看那姑娘笑,看她踏着清晨薄雾上学,睡眼惺忪模样,看她神采奕奕放学,和同学兴奋地谈论今天发生事情。
那时候他满手脏污,无法介入她青春——属于她和驰铭青春。
那年即便讨厌情感,她也给另个人。
驰厌真是厌恶她与驰铭站在起,他也嫉妒驰铭能肆无忌惮欺负她模样。
可是对于年少姜穗来说,驰厌就是路边颗沉默树,是这世界最后别人踩在脚下泥土。
天绞尽脑汁,本正经与她“谈心交流感情”样子,也喜欢听他用那张冷淡高贵脸说出“爱你”时不自然和充沛情感。
又是年冬天。
学生们手挽着手,雪地靴在地上留下浅浅脚印。
这所小城四季更换,从绿意葱茏春天,到白雪皑皑冬天。
驰厌每天都会准时来接她回家。
姜穗说:“你每天给送纸条,很烦。以后别送。”
驰铭笑:“你可以扔,送,你扔你。”
“是你嫂子。”姜穗淡淡说。
驰铭仿佛觉得好笑,他笑笑,又收敛笑意:“尽管没有哥哥,但是你说是就是吧。听说你不记得人,那现在看见有没有心动感觉?你要是后悔跟哥,会尽快出来。”
姜穗顿顿,没有搭他话:“驰铭,在驰厌书房看到个文件,关于你母亲。”
安静,无声无息,青春背景板而已。
驰厌直知道,驰铭像世上最鲜活颜色,爱也简单,恨也简单,而自己死气沉沉,过早成熟。他怕自己不讨喜,怕她不再爱他。
驰厌闭闭眼。
他停在门口,等在大雪里,任雪落满宽阔肩膀。
他很想抽支烟,但是驰厌想起来,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抽过。
但他今天没有看见她。
保镖为难地汇报:“先生,夫人说她去看个故人。”看见驰铭脸色,保镖声音越来越小。先生这是生气吧,好冷淡可怕啊。
驰厌想到那些纸条,什也没说,往监狱开车。
他车速很快,如紧绷难捱心跳。
那刻,他甚至说不清到底是恨她,恨自己,还是恨驰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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