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伯特身材壮实，个子不高却有股威严。眼前
他两条腿搭在椅子边上，两只手臂也软软地垂在身体两侧，他闭着眼睛，疼得直哼哼。
内德听见科布利太太惊叫起来。
两个守卫将椅子放在朱利叶斯主教对面，退后站好。
椅子有扶手，菲尔伯特没有向两侧歪倒，但身子坐不直，顺着椅子直往下滑。
他家人连忙围过去。丹抱着父亲坐回椅子上；菲尔伯特疼得大叫。露丝撑着父亲腰，扶他坐直身子。科布利太太哭哭啼啼：“哎呀，菲尔，
菲尔，他们这是把你怎
？”
“是啊，说不定。”
翌日，菲茨杰拉德家再接再厉。
天气炎热，但午后王桥主教座堂南面耳堂凉爽宜人。有头有脸市民都来旁听宗教法庭审判。
这天受审是寡妇波拉德牛舍里被捕新教徒。人人都清楚，以异教罪受审人中，极少有无罪获释；大家关心是量刑轻重。
菲尔伯特·科布利罪名最严重。内德赶到教堂时候，科布利还没有出庭，只见到他太太止不住地哭泣。娇俏露丝·科布利双眼红红，丹也
反常态，那张圆脸上神情肃穆。菲尔伯特姐妹和科布利太太兄弟在旁边安慰。
士曾说想找个这样年轻人替他效力。”
爱丽丝面露喜色。“可不是，都忘。”
“没准他自己也忘。”
爱丽丝摇头说：“看他什事都不会忘。”
内德好奇起来。不知道替塞西尔办事、当伊丽莎白·都铎手下会是什滋味？“也不知道伊丽莎白会不会当上女王？”
内德这才明白，他们给菲尔伯特上拉肢架。犯人两条手臂分别被绑在两根柱子上，脚腕上也绑着绳子，另端连着绞盘。绞盘带动绳索缩紧，犯人四肢就有撕扯之痛。神父折磨人不得见血，因此想出这种酷刑。
显然菲尔伯特忍痛不肯抛弃信仰，于是直经受酷刑，最后双肩和两髋都脱臼。现在他已经是残废个。
朱利叶斯说：“菲
切听凭朱利叶斯主教发落。这是他法庭，他既是原告，也是法官——没有陪审。他身边坐是年轻咏礼司铎斯蒂文·林肯，给他打下手、递文书、做笔录。斯蒂文旁边是王桥总铎卢克·理查兹。总铎职务独立于主教，不必听主教命令，因此法外开恩希望都落在卢克身上。
众新教徒交代亵渎之罪，宣布放弃信仰，免受刑罚之苦，只须缴纳罚款。大多数当即付给主教。
丹·科布利乃是二号头目——朱利叶斯口咬定，因此罪加等，判处屈辱游街：脱去衣裤，只剩件长衬衣，扛着十字苦像，并诵念拉丁文天主经。至于罪魁祸首菲尔伯特如何处置，人人心中忐忑。
大家突然扭头瞧向中殿。
内德顺着众人目光，见到头戴皮盔、脚蹬及膝靴奥斯蒙德·卡特，他和另个守卫合力抬着把木椅，椅子上好像放个包袱。内德定睛瞧去，发现那居然是菲尔伯特·科布利。
母亲突然语带怨愤：“她要是当女王，说不定能少几个盛气凌人主教。”
内德心里升起线希望。
爱丽丝说：“可以写封信给塞西尔，你看需要吗？”
“说不好。说不定会直接登门拜访。”
“他说不定直接打发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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