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保佑咱们。”
内德把耳朵贴在门上,听见两种声音:粗声粗气是
汤姆·帕里说:“伊丽莎白小姐不得与男子独处——这是女王命令。”
“胡说八道!”
内德真希望塞西尔没走。做下人顶撞伯爵,后果不堪设想。他突然冒出个念头,也许斯威森知道伊丽莎白手下要人外出,所以才挑这天赶来。他打是什主意?
斯威森说:“伊丽莎白不用怕。”他放声大笑。内德不寒而栗。
伊丽莎白受冒犯。“怕?”她提高嗓音。她最恨旁人把自己当成需要保护弱女子。“有什可怕?当然可以和你私下说话。”
得正热闹,这时来位不速之客。
只听阵马蹄嘈杂,几匹马奔进拱门入口,进到中央正院。内德凑到铅玻璃窗前,透过烟灰色玻璃张望。来六个人,骑强壮矫健名贵马匹。伊丽莎白马夫从马棚走出来,牵马。内德定睛瞧着为首那个,细看之下,不禁吃惊:“是斯威森伯爵!他来这儿做什?”
内德第个念头是伯爵之子巴特和内德深爱玛格丽婚事有变。这真是异想天开。就算婚约取消,伯爵也不会大老远地来通知内德。那又是什事?
来客跟着下人进门,脱掉沾满灰土斗篷。等几分钟,就有下人进到客厅通报,说夏陵伯爵想求见伊丽莎白小姐。伊丽莎白吩咐带他进来。
斯威森人高马大,嗓门震天,他进来,无人不心生敬畏。内德、内尔和汤姆三人站起身,伊丽莎白坐着没动,似乎是彰显自己乃王室血脉,虽不如斯威森年高德劭,地位却在他之上。斯威森深鞠躬,语气透着亲昵,像叔叔见侄女。“很欣慰,见到小姐如此康健、如此美艳。”
几个下人不情愿地退下。
门合上,汤姆就问内德:“你认得他——他这个人如何?”
“斯威森凶残成性,咱们得守在这儿。”他看得出汤姆和内尔两个人都等着自己做主。他迅速盘算起来。“内尔,你去厨房吩咐给客人备酒。”要是不得不闯进去,端酒是个好借口。
汤姆又问:“要是咱们进去,他会怎对付咱们?”
内德想起那次看戏时候斯威森看到清教徒离场反应。“亲眼见过他对冒犯他人下狠手。”
伊丽莎白答道:“大驾光临,真是意外之喜。”虽然是句恭维,但语气透着警惕。她显然信不过斯威森;内德暗想,这正是明智之举。玛丽·都铎女王登基之后,斯威森等忠心天主教徒跟着飞黄腾达,也担心英格兰再次奉行新教,故此不愿伊丽莎白继承王位。
“如此美艳,快满二十五岁!”只听他接着说,“等精力充沛之人,实在不忍见到如此美人独自入眠——小姐会原谅直言不讳吧。”
“会吗?”伊丽莎白冷冷地回道。她从不以轻薄玩笑为乐。
斯威森察觉伊丽莎白语气冷淡,于是扫视旁边立着下人。他显然在琢磨打发掉他们,方便得手。他认出内德,微微吃惊,不过什也没说。他接着对伊丽莎白说:“能不能私下说句话,亲爱?”
这种自以为是套近乎并不能打动伊丽莎白。她是家中次女,还被有些人视作私生女,对轻慢不敬格外敏感。斯威森这种蠢人可理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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