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丽莎白刚从浴桶里迈出来。木桶隔在屏风后,她走到房间另头拿白麻大毛巾擦身子。按说该有个女仆立在浴桶旁捧着毛巾,门自然也该掩上,显然有谁开小差,而伊丽莎白对懒散下人从来不耐烦。
内德从没见过女子丝不挂。家中没有姐妹,他从没有跟哪个相好肌肤相亲,也不曾在花街柳巷流连。
他身子僵,呆望着。热水微微冒着热气,从她纤巧肩膀滑落,小巧胸脯、圆润臀部、结实大腿——因为骑马而练得肌肉紧致。她皮肤呈乳白色,耻毛是片灿烂金赤。内德明白非礼勿视,却瞧入迷,动弹不得。
她瞧见
“不错。”伊丽莎白说道。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走到内德面前,轻声说:“马房里没有人打斗,是吧?”
“没有,时情急,只想到这个借口。”
她微微笑:“内德,你多大?”
“十九岁。”
“你为险些送命。”她踮起脚,迅速在他唇上印下轻柔吻。“谢谢你。”
内德知道他说到做到。他在家里发起脾气,曾数次伤过几个下人,事后都以威逼利诱私。倘若内德还手伤伯爵,是要掉脑袋。
但他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扔下伊丽莎白。
想到匕首,他灵机动,说道:“马棚里打起来,”他边想边说,“爵爷两名同伴起争执,好在几个马夫把他们拉开,其中个看样子伤得很重——刀伤。”
“他妈骗人!”斯威森喝道。话虽如此,他其实并没把握,犹豫之间,欲火冷。
内尔和汤姆怯懦地跟进来,内尔蹲下身子,收拾水果碗碎片,汤姆则应和着说:“斯威森伯爵,您人流不少血。”
她出房间。
大多数人年沐浴两次,春秋各次,不过公主何等讲究,伊丽莎白沐浴起来频繁得多。沐浴十分费事,众女仆得把两只把手浴桶从厨房火上抬进公主寝室,脚步不停地爬上楼,免得水凉掉。
斯威森走后第二天,伊丽莎白吩咐沐浴,仿佛要把恶心洗掉。那吻之后,她没有再提斯威森事,但内德相信自己赢得她信任。
内德也知道自己得罪个手握大权伯爵,他暗暗希望斯威森不会直记仇。他虽然脾气,bao躁、有仇必报,好在忘性也大。要是侥幸,他不久又要遇见劲敌,把对内德愤恨抛诸脑后。
斯威森前脚刚走,威廉·塞西尔爵士后脚就回来。翌日上午,他和内德处理正事。塞西尔书房和伊丽莎白房间设在同个翼,他吩咐内德去汤姆·帕里那儿取伊丽莎白另所房产支出账簿。内德取沉甸甸账本,回来路上正好经过伊丽莎白寝室那条走廊;女仆不小心,地板上溅不少水。他路过门口,瞧见门没关,时犯傻,竟朝房里瞥眼。
斯威森恢复理智,似乎寻思若是伤伊丽莎白三个下人,难免不会有麻烦。他勾引之计告吹。他脸震怒,但也只好放开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揉着手腕,立刻退得远远。
斯威森不服气地闷哼声,大步出门。
内德看逃过劫,简直要瘫倒在地。内尔轻轻抽泣。汤姆·帕里端起酒壶灌口酒。
内德说:“小姐,您最好带着内尔回到房间锁好门。汤姆,咱们俩也该马上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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