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喽。”
“可你没告诉。”
“也不知道啊。何况们得有个炮手。”
他们为什得有炮手,巴尼猜便知。巴尼早就奇怪,船上铁匠活儿这少,培根怎还雇人;原来如此。“这说,你和培根合伙把骗上船。”
乔纳森还是耸肩。
子固定在炮身底端。水平角度时,炮弹飞出三百码左右,扑通掉进水里。巴尼据此估算,仰角每高七度,射程就增加两百码多点。他身边正好有把铁做分度规,是从部队里拿。这东西就是只弧形刻度尺,带根铅垂线。长臂探进炮膛,能精确测量炮筒角度。在陆地上测得挺准,但在海上,船不断颠簸起伏,开火时没那精确。
到第四天,能干活都干,巴尼又在甲板上遇见乔纳森。此刻飞鹰号正穿过片海湾。海岸线在船首左舷,自从驶出韦斯特谢尔德河口进入英吉利海峡,就直如此。巴尼不精通航海,但琢磨着这会儿英国海岸线该是在船首右舷。他眉头皱。“你看什时候能到库姆港?”
乔纳森耸肩。“哪知道。”
巴尼突然有种不祥之感。“咱们不是去库姆港,对不对?”
“最终还是要去。”
巴尼朝北面望去。六十英里外就是库姆港。他又扭头望着岛上教堂。隔着两英里,但海浪至少三尺高。他知道跳船游过去是没戏,那是死路条。
他沉思良久,又开口问:“不过咱们离开塞维利亚就回库姆港,是不是?”
“兴许是,”乔纳森回答,“也兴许不是。”
巴尼越发心惊。“最终?”
“培根船长没跟说他什打算。也没跟别人说。”
“可你好像认为不是回家。”
“只是看海岸线判断。”
巴尼定睛眺望。海湾深处,靠近海岸地方,座小岛从水中高高耸起,形成面陡峰,峰顶立着间宏伟教堂,仿佛只巨大海鸥。这幅景象看着眼熟,巴尼心里沉,想起自己确见过——两次。此地叫圣弥额尔山,他第次路过是三年前去塞维利亚途中,第二次是两年前从西班牙逃亡尼德兰路上。他问乔纳森:“咱们是要去西班牙,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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