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艾莉森和他意见致。“玛丽得陪在弗朗索瓦身边,直到生育王子,最好是两个。她也明白,为法王传宗接代是头等大事,比管束苏格兰,bao民要紧。”
“更何况身为法兰西王后,谁会稀罕做苏格兰女王?”皮埃尔放心地笑。
“不错。们俩对苏格兰只剩下点模糊印象。来法国时候,玛丽才五岁,也只有八岁。苏格兰话都让们忘光。对,你大早把吵醒,不会是想聊苏格兰吧。”
皮埃尔这才发觉自己无意间在回避正事。他开解自己,有什可怕,你可是皮埃尔·奥芒德·德吉斯。“万事俱备,”他开口说,“三个敌人都到。”
她明白皮埃尔所指。“咱们可要立刻下手?”
裙子、佩戴璀璨夺目珠宝,朝臣女官抑或深鞠躬、抑或行屈膝礼,她们只微微颔首,或是施舍个浅笑。他不禁感叹,人太容易习惯高高在上、万人敬仰,而这种尊贵荣耀,正是他梦寐以求。
大早就找艾莉森,其实有些冒失。他们相识年多,那天他去向玛丽通知亨利二世国王即将驾崩消息。两人前途都和吉斯家命运息息相关。艾莉森已经知道他此次是夏尔枢机密使,并且信得过他。她自然知道,如果不是为要紧事,皮埃尔不会贸然前来。
等几分钟,下人把他们带到间小偏厅。艾莉森坐在圆桌子旁,显然是匆匆起身,只在睡裙外披件缎子外衣。只见她鬓角蓬乱、睡眼惺忪,叫人心动。
皮埃尔先问:“弗朗索瓦国王可安好?”
“不大好,”艾莉森答道,“不过他身子向虚弱。他小时候出过天花,所以个子长不高,还落得体弱多病。”
“已经下手。路易·波旁已经被拿下,会以谋逆罪处死。”皮埃尔心说,谋逆罪名大概并非子虚乌有,不过是非黑白并不重要。“加斯帕尔·德科利尼居所派重兵把手,他走到哪儿跟到哪儿。他已经是阶下囚,只差定罪。”这件事由加斯东·勒潘指挥吉斯家族护卫队负责,说是护卫,其实是支几百人私人佣兵。“上午弗朗索瓦国王会召见安托万·波旁,”皮埃尔指卢维埃:“夏尔·德卢维埃会趁机杀他。”
艾莉森毫不畏缩,皮埃尔暗暗佩服她这份镇定。只听她说:“需要做什?”
卢维埃第次开口:“动手前,国王要给个暗号。”他谈吐不俗、用词简练,听就是贵族口音。
“为什?”
“要是没有国王授意,谁也不能动王室血
“那玛丽王后呢?想必在哀悼亡母吧。”六月里,玛丽·斯图亚特母亲玛丽·德吉斯在爱丁堡亡故。
“对没见过几次面母亲,伤心也是有限。”
“相信玛丽王后不会返回苏格兰吧。”皮埃尔同吉斯兄弟还得为这种琐事烦恼。要是玛丽·斯图亚特心血来潮,要回去统治苏格兰,两个舅舅也拿她没办法,毕竟她是堂堂正正苏格兰女王。
艾莉森没有立刻回答,这叫皮埃尔阵忐忑。她开口说:“苏格兰人显然得好好管教番。”
这个回答并不是皮埃尔想听到,但他知道说在理。苏格兰国会中新教徒占大半,他们新近通过条法案,将弥撒规定为违法行为。皮埃尔说:“玛丽首要责任必然在法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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